張磊忙道：“是，怎麼不是？在我心裡，不管你在哪裡當官，都是我的領導。”
“你這家夥不但活乾的好，還很會說話。”吳惠文帶著欣賞的眼神看著張磊。
張磊笑了下，心道，我不但這種活乾得好，那活更厲害，隻是你沒領教過而已。
這樣一想，看著眼前舒雅端莊的美婦，心裡不由又是一蕩。‘’
吳惠文沉默片刻，突然道：“你剛才去衛生間看到啥了？”
“這……”被吳惠文冷不防這麼一問，張磊有些心慌，結結巴巴道，“沒，沒看到啥。”
“說實話。”吳惠文似笑非笑看著張磊。
看吳惠文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張磊壯壯膽：“我，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你的那個……”
吳惠文心一跳，果然這家夥看到那個了。
這家夥看到那個，肯定是想到了什麼，甚至摸了聞了，不然放水的時候聲音怎麼會突然加大，出來的時候下麵怎麼會鼓起來。
想到這裡，吳惠文心跳更快，臉也微微有些發燙。
看到吳惠文神情的微妙變化，張磊猜到她應該意識到了什麼，不由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
似乎，房間裡的空氣突然有些曖昧。
這氣氛讓張磊更加緊張，不由吞咽了幾下喉嚨。
看張磊這樣子，吳惠文輕輕呼了口氣，接著輕聲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張磊忙站起來，接著就往外走。
“你的筆記本電腦。”吳惠文提醒道。
“哦哦……”張磊因為緊張，把自己的東西都忘了，忙回身拿起筆記本，然後衝吳惠文點點頭，“吳書記，晚安。”
“晚安。”
張磊走到門口打開門，關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吳惠文，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目光很溫和。
這溫和的目光讓張磊心裡很溫暖，不由衝吳惠文笑了下。
吳惠文也笑了下。
然後張磊輕輕帶上門，又看了一眼對過吳惠文秘書的房門，接著回了自己房間。
此時，張磊和吳惠文自然不知道，吳惠文的秘書此時正趴在貓眼往外看……
回到房裡，張磊脫衣上床，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閃現著吳惠文的蕾絲花邊小內內，回味著剛才和吳惠文若有若無的曖昧。
想著想著，張磊下麵又硬了，硬地十分難受，忍不住去衛生間擼了一發。
擼完心裡平靜了，回到床上，關了燈，卻還是不困，靠在床頭抽煙，邊想，如果吳惠文不是這種身份，隻是一個美婦，自己還會對她有如此衝動激動的想法嗎？還會讓自己感到如此強烈的刺激嗎？
似乎不會。
如此說來，男人的欲望裡，包含的不僅僅隻是生理，還有征服，特彆是那種小人物對高高在上美麗女人的征服。
這征服裡包含的似乎不隻是欲望的釋放，還有長期壓抑心理的宣泄。
這宣泄似乎能讓小人物自我安慰，找到某種平衡。
這自我安慰和平衡又似乎有些可悲，還可笑。
想到這裡，張磊在黑暗中無聲笑了下，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可悲可笑。
第二天上午，全省市委書記會召開，會期一天。
按照會議議程，先聽取各位市委書記彙報，然後廖穀鋒做總結講話。
大領導開會，秘書們就空閒了。
雖然空閒，卻也不敢遠離，都坐在會議室隔壁的休息室裡喝茶聊天。
宋良也在這裡。
作為省委第一大秘，宋良自然成為各位市委第一大秘圍繞的中心，大家都湊過去和他說話，臉上都帶著恭敬討好的神情。
張磊沒往宋良跟前湊，和他打過招呼後，就坐在休息室的一個角落，打開手機看新聞。
宋良邊和各位秘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邊不時瞟一眼張磊。
張磊沒看到宋良瞟自己，自顧低頭看手機。
一會宋良站起來，走到張磊身邊坐下。
其他各位大秘一看宋良坐到張磊身邊，也不好再跟過去，各自輕聲聊著什麼。
看宋良過來，張磊抬頭衝他笑了下：“宋處長。”
宋良也衝張磊笑了下：“張科長，看啥呢？”
“沒事，隨意看看新聞。”
“張科長以前在報社工作，後來又在宣傳係統，看來對新聞是情有獨鐘啊。”
張磊又笑笑，自己在報社和宣傳部搞的都是行政，和新聞並不搭邊，似乎宋良是沒話找話說。
“宋處長以前在哪裡工作？”
“我一直就在省委辦公廳。”
“宋處長長期身居省委中樞機構，站得高，看得遠，想來經曆閱曆都十分豐富，今後我要多向你學習，還望宋處長不吝賜教。”張磊想起安哲讓自己多向宋良請教的話。
“張科長客氣了，經曆和閱曆都是慢慢積累的。張科長雖然年輕，但經曆卻似乎並不單調。”宋良微微一笑。
張磊看著宋良，心裡一動，這家夥似乎對自己之前的事了解一些，所以如此說。
宋良遠在黃原，身居大內，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
“宋處長高抬，和你相比，我的經曆太簡單了，近似於一張白紙。”張磊謙虛道。
“張科長過謙了，你這張所謂的白紙上，可是有著色彩鮮明的塗抹啊。”宋良意味深長道。
“色彩鮮明……”張磊重複了一下，意識到宋良指的是自己天上地下的死活折騰，看來這家夥果然知道自己大起大落的事。
“其實我不想讓自己色彩如此鮮明，可是，沒辦法。”張磊苦笑。
宋良笑了下：“雖然無奈，但張科長想起來想必是很感慨的吧？”
“對，感慨，十分感慨。”張磊不由真的感慨了一下。
“感慨之餘，不知張科長有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呢？”宋良似笑非笑看著張磊。
張磊看著宋良有些莫測的表情，他似乎是問自己知不知道為何能當上安哲的秘書。
這一直是張磊心中最大的謎團，至今沒有揭曉。
宋良為何會對這個好奇呢？
張磊搖搖頭：“我一直沒想明白，不知宋處長能否點撥一二。”
雖然如此說，但張磊並沒抱什麼希望，宋良和自己之前並無任何來往，他又遠在黃原，如何會知道自己的事呢？
宋良此時問張磊這問題，其實是想試探張磊，借助試探張磊來打探安哲，想知道安哲有沒有對張磊擔任自己秘書的事想到什麼，又有沒有在張磊麵前流露什麼。
聽張磊如此說，宋良心裡有數了，道：“張科長自己都不知道，我更不曉得了。”
張磊笑了下，心道，你不曉得是正常的，曉得才見鬼了。
看張磊如此笑，宋良知道張磊心裡在想什麼，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