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0章 嚴重(1 / 1)

突地,韓士朋道,“這酒,要不還是不喝了吧。”

韓士朋這話一下將張江蘭和喬梁搞得有點發懵,不喝了?兩人看向韓士朋的眼神都有些不解,這是搞的哪一出?

就在這時,韓士朋感覺到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仿佛對這個電話有所預感,韓士朋臉色微微一變。

韓士朋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果然,正如他所預料那般,電話是伍偉雄打來的,不過在他拿起手機的刹那,電話隨即掛掉,是伍偉雄那邊主動掛的,韓士朋見狀,心裡已然有了譜,伍偉雄這是在給他‘提醒’。

很顯然,包廂裡有監控,而伍偉雄一直在通過監控關注著包廂的動靜,在韓士朋說出那句‘酒還是不喝了……’後,伍偉雄才會立刻打電話過來。

電話停了後,信息提示音隨之響起,依然是伍偉雄發來的,信息裡隻有一句話:韓書記,你在乾什麼?

隔著手機,韓士朋都能感受到伍偉雄帶著質問的口氣撲麵而來。

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起,韓士朋沒有理會,更沒有抬頭去看包廂裡的監控在哪,他剛進包廂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個包廂裡可能裝了監控,並沒有太意外。

韓士朋從拿起手機到放下手機也就短短十來秒的時間,邊上,喬梁和張江蘭的目光都聚焦在韓士朋身上,兩人眼神裡儘是疑惑,晚上請客吃飯說要喝兩杯的是韓士朋,怎麼現在又說不喝了?

張江蘭在韓士朋收起手機後,奇怪地問道,“韓書記,怎麼了?”

韓士朋笑嗬嗬道,“沒啥,我突然想啊,喝酒容易誤事,尤其是咱們作為紀律部門的乾部,更要注意影響。”

韓士朋說著看向喬梁,“喬梁同誌,等下次有機會,咱們挑個放假的日子再好好喝一杯。”

喬梁眨了眨眼,道,“韓書記,適當小酌兩杯應該沒事吧?咱們又不是要喝醉,適量喝一下應該沒事。”

韓士朋微微一笑,“算了,還是彆喝了,咱們以水代酒就行。”

聽到韓士朋這麼說,喬梁和張江蘭兩人麵麵相覷,韓士朋既然這麼說,他們自然不好強行要求喝酒。

韓士朋擺擺手,再次道,“酒不喝了,以水代酒吧。”

喬梁點頭笑道,“行,那就聽韓書記的。”

喬梁把酒杯放下,張江蘭看到一旁的櫃子有礦泉水,便去拿了幾瓶礦泉水過來,三人以水代酒,各自喝了一杯。

時間悄然過著,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飯局在不到八點的時候結束,喬梁先行離開,張江蘭留下來跟韓士朋聊了幾分鐘才離去,而在酒店不遠處,喬梁的車子則是停靠在馬路邊,等著張江蘭。

沒過多久,張江蘭到了,喬梁的司機魏浩雲很是識趣地下車去散步。

車後座,喬梁看著上車的張江蘭,開口就問道,“韓書記晚上是要留下來還是直接回去?”

張江蘭道,“他說呆會就回東州。”

喬梁奇怪道,“韓書記今天就隻是這麼跑一趟下來請我們吃個飯?”

張江蘭道,“我剛到的時候也問他這個問題,他說主要就是下來看看案子有什麼需要他幫忙解決的難題,但我感覺他沒說實話。”

喬梁道,“是啊,我也覺得韓書記有點怪怪的,本來說要喝酒,你剛要倒酒,結果他又說不喝了,包括剛剛吃飯的時候,韓書記跟咱們聊天時,感覺有心事的樣子,明顯心不在焉。”

喬梁說著看向張江蘭,“你對韓書記比較了解,是不是出啥事了?”

張江蘭蹙了蹙眉頭,“沒聽說有啥事啊。”

就在喬梁和張江蘭私底下對韓士朋有些反常的行為暗中議論時,此時的韓士朋已經來到了樓上的包房,正是下午他和伍偉雄見麵的地方。

房間裡,伍偉雄看著走進門的韓士朋,眉頭緊擰,“韓書記,你這是故意耍我們呢?”

韓士朋走到伍偉雄身邊坐下,淡淡道,“我想了想,這麼搞不合適,最後會鬨得不可收拾。”

伍偉雄盯著韓士朋,“韓書記,事先都已經計劃了,你這樣突然變卦,不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韓士朋同伍偉雄對視著,一臉平靜道,“我需要給你們什麼交代?我堂堂省紀律部門的一把手,做事還得聽你們使喚嗎?”

伍偉雄頓時語塞,瞪大眼睛看著韓士朋,想對韓士朋發火吧,又沒那個膽子,但今晚這麼一搞,全都白忙活了,還不知道喬梁和張江蘭是否已經起疑,哪怕是他作為旁觀者,都能看出韓士朋的舉止有些反常。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韓士朋沒說話,伍偉雄也不知道說啥,衝韓士朋大聲嚷嚷不合適,他與韓士朋並不算熟悉,眼下這樣的僵局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短暫的沉默後,伍偉雄道,“我給羅秘書長打個電話,看他……”

伍偉雄話說到一半,手機先行響了起來,見是羅鴻景打來的,伍偉雄衝韓士朋看了一眼,道,“說曹操曹操到,是羅秘書長打來的。”

韓士朋挑了下眉頭,而伍偉雄這時說完先行接起了羅鴻景的電話。

羅鴻景是打過來詢問今晚一事的進展的,伍偉雄瞟了瞟韓士朋,道,“羅秘書長,彆問了,晚上的事情黃了。”

電話那頭,羅鴻景急問道,“怎麼回事?”

伍偉雄撇了撇嘴,見韓士朋衝他比了個招手的動作,心領神會,道,“羅秘書長,讓韓書記自個跟你說吧。”

伍偉雄將手機遞給伸手過來的韓士朋,韓士朋接過電話後徑直道,“羅鴻景,晚上的事,我想想還是覺得不妥,這事我就不摻和了,我奉勸你們一句,彆再多搞事了,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羅鴻景又氣又惱,“韓書記,你之前都已經答應了,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

韓士朋道,“羅鴻景,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意義了,反正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這事不妥,你們真要那麼做,那你們自個另行想辦法,我現在唯一能答應你們的,就是將張江蘭調離紀律部門,這是我的底線。”

聽著韓士朋的話,羅鴻景氣得無語,片刻後,羅鴻景壓下心頭的怒火,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把張江蘭調走?”

韓士朋道,“這個需要一段時間,眼下不是合適的時機,張江蘭才剛升任常務副書記半年多,現在調走不合適。”

羅鴻景冷笑,“合不合適不都是你韓大書記說了算嗎?”

聽出羅鴻景話裡的不滿,韓士朋道,“羅鴻景,你說話沒必要陰陽怪氣。”

羅鴻景端的是被韓士朋搞得沒脾氣了,他知道韓士朋篤定他們不敢撕破臉,所以才會如此反複無常,說變卦就變卦。

琢磨片刻,羅鴻景隻能退而求其次,“韓書記,那我的要求是李達清絕對不能出事,這也是我的底線。”

韓士朋道,“行,這個我可以答應你。”

羅鴻景微微鬆了口氣,隻要能將李達清保下來,將張江蘭調走並非要急在這一時半會,而且他看出來了,韓士朋這是在以退為進,一步一步試探他們的底線,這一回合的交鋒,雙方你來我往,雖然他們捏著韓士朋的把柄,但似乎並沒能占據主動,韓士朋並不是那麼好任他們擺布的。

兩人此時提到的李達清,這會帶著一名女子來到了市郊一家高爾夫球場,這是林山市唯一一家提供夜間服務的高爾夫球場,李達清不會打高爾夫,他平時對這玩意也不感興趣,有人說這是貴族運動,李達清對此嗤之以鼻,但這確實是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娛樂運動。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拚音字母加阿拉伯數字貳零一九組成。李達清身旁帶著的女子是他的一名手下,這是李達清從精挑細選出來的,下午同對方深入交談了一番,確認對方是個‘可造之材’後,便決定帶到黃定成跟前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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