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運氣差,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陳哲自己也搞不懂,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自己的拉鏈居然會出問題,卡在一半不動了。
胡玲用牙齒咬了半天,怎麼拖都拖不下來。
氣的她翻了白眼。
“你藏哪裡不好,你偏要藏這?你是不是存心的?”
“胡姐,我冤枉啊!我當時把星瞳藏在了座椅的縫隙裡,因為我知道藏在身上的話肯定會被他們搜出來,為了多留一手,不把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我又把手套藏在了身上,手套藏在褲兜裡麵肯定會發現,心想著他再怎麼變態,他也不可能搜我褲襠吧?就算搜我褲兜,手套這種東西也是很難被發現的。”
胡玲知道,陳哲想的的確沒錯,星瞳再怎麼變化,還是會隆起一個體積的,無論是變成筆記本電腦或者變成手表,又或者是機器人形態,目標還是很大,藏在身上的確不行。
相比較來說,手套就比較容易藏,可是這混蛋居然藏在這種地方,真的是夠變態的。
胡玲用牙齒咬著拉鏈拖了半天都拖不下來,把她累的一頭的汗水,頭發絲都被汗水打濕貼在了額頭上,跪在地上的時間又有些長,她那嬌嫩的膝蓋都被磨破了皮。
陳哲好心提醒道;“胡姐,你要不然用口水濕潤一下?這樣的話比較好拖……”
胡玲抬頭瞪著他。
“你要是敢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廢了你!”
這句話聽的陳哲心裡有些怕怕。
還彆說,現在的胡玲的確有這個能力,廢了他。
所以他閉嘴了。
胡玲又是弄了幾分鐘,拉鏈還是那麼的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心裡十分的不情願,還是按照剛才陳哲說的話去做了。
果然,這個辦法的確是管用。
拉鏈被她拖了下來,胡玲也看到了裡麵的手套,陳哲也鬆了一口氣。
“快,胡姐,快弄出來!”
看到胡玲遲遲沒有動作,陳哲催促了起來。
胡玲皺著眉頭,看到手套被卡在一邊,擠壓的模樣讓她十分嫌棄,她真的有點抓狂。
可是都來到這一步了,狠狠心,咬了咬牙,正準備把手套給叼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黃蜂走了過來。
他用力的拍打著鐵門。
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們夠了吧?都搞了十幾分鐘了,人饑渴也不能饑渴到這種程度,你們還真的打算讓我們看現場直播不成?”
兩人被他一嚇也停住了動作。
胡玲彆過頭,臉上全是羞憤之色。
黃蜂趴在鐵門上調侃道;“胡玲,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以前的你是多麼高高在上,看男人就像看惡心的蛆蟲一樣,現在怎麼啦?本性暴露了嗎?嗬嗬,你要是真的那麼饑渴,換我來吧,比起這個小白臉,我可強壯多了。”
胡玲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著黃蜂。
“你是不想活了嗎?就你這種歪瓜裂棗?也敢打我的主意?”
黃蜂被她這句話給激怒了。
立馬打開鐵門氣衝衝的走了進來,陳哲看到情況不對,趕緊背對著擋在胡玲的身前。
黃蜂抓著陳哲的頭發就一腳踢了過去。
“臭小子,你給老子讓開!老子現在讓你看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男人!”
可是無論黃蜂怎麼打,陳哲都沒有讓開,他死死的咬住牙,任憑黃蜂的拳腳落在自己的身上。
被他護住的胡玲心底深處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她明白剛才自己是說錯話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用言語激怒這種人。
[這家夥……居然肯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黃蜂身為保鏢,下手那叫一個重,他隻是踢了幾腳,陳哲便感覺到自己的肋骨好像是骨折了,咬著牙身體都有些發抖。
胡玲看到陳哲那痛苦的模樣,趕緊出聲道;“黃蜂,你夠了!你再打下去會打死他的!”
黃蜂十分囂張的笑道;“他這種人可有可無,打死他又如何?這荒山野嶺多的是埋他的地方,我就算是不埋,丟在野外,沒兩天他也會被野狗啃食乾淨。”
他說的的確沒錯,從一開始,不管胡玲最後會不會死?但陳哲是絕對會死的,他們不可能會放陳哲回去。
胡玲聽出了他話中的殺意,心裡很是著急。
陳哲為她做到這種地步,拚了命都想護住自己的安全,自己不能讓他死。
“你給我住手!你要是打死他的話,我敢擔保,如果給到我機會出去,我一定會要你全家陪葬!”
對胡玲的威脅,黃蜂終於停下了拳腳,似乎在猶豫。
“你覺得你真的能活著出去嗎?”
黃蜂問道。
胡玲冷哼了一聲;“我就算死了,你也惹不起我,你可彆忘了,你們全家人的信息我都知道,你作為我的貼身保鏢,我不見了,你也不見了,你以為這種情況我沒有想過嗎?隻要我兩天不回去,我的人便會把跟我在一起的所有人的檔案都翻出來,你覺得你逃得過?”
黃蜂果然被她這句話嚇到了,就算跟了胡玲那麼久,他也不知道胡玲還有這一手。
“你……你說謊!你在騙我……”
“嗬?我騙你?你要不要賭一下?”
麵對胡玲的自信,黃蜂往後退了一步,可是隨後又是像給自己信心一樣。
“我早就把我的家人遷到國外了,你奈何不了他們!”
“嗬嗬,他們是不是住在……”
胡玲說了一串地址。
她甚至說出了黃蜂兒子上學的學校,還有黃蜂兒子昨天晚上吃的是什麼?
黃蜂冷汗都下來了。
昨天晚上他跟兒子通過電話,確實跟胡玲說的一模一樣。
這女人太可怕了,她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胡玲站了起來,就算她被反綁著雙手,此刻是一個階下囚,可是她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場仍未消退。
“黃蜂,你們真的以為我對你們沒有任何防備嗎?嗬嗬,笑話!作為我的貼身保鏢,你們是保護我的人,同時也是對我人身安全威脅最大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對你們留一手?如果你識相一點的話,現在就把我們放出去,不然的話,明天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黃蜂往後又退了幾步,表情似乎在猶豫掙紮。
這時候蕭山終於是上完廁所趕了過來。
黃蜂把剛才胡玲的話跟他重複了一遍,蕭山聽完之後也是臉色大變。
可是現在把胡玲放出去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條死路。
而且他們背後的人也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蕭山猶豫了一下,然後恭敬的對胡玲說道;“對不起,胡姐,剛才是黃蜂做的太過了,但是現在放你出去的話也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你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跟我們家人的命換,你也彆怪我們,我們也是受人之托,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們背後的人。”
見蕭山終於提到他們背後的人,胡玲趕緊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蕭山搖了搖頭;“胡姐,你不用再問了,我們是不會說的,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所以那個人沒有對我們下達命令之前,我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我也希望最壞的情況不會發生。”
說完這句話他就把黃蜂拉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
他們現在各自要去打電話給自己的家人。
見他們離開之後,胡玲才過來詢問陳哲的情況。
“你怎麼樣了?”
陳哲感到渾身的疼痛,但依舊是撐起倔強的笑容;“暫時還死不了。”
胡玲責怪了起來;“誰讓你逞能的?我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下手。”
陳哲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胡姐,既然你有他們的把柄,那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胡玲歎了口氣;“剛才蕭山有句話說對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希望最壞的情況發生。”
陳哲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褲鏈,剛才因為黃蜂的毆打,他褲襠裡的手套已經差不多露出來了。
“胡姐,那麼你趕緊把它弄出來吧……”
胡玲低頭看了看,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
黃蜂剛跟蕭山站在外麵打電話。
他們也確信了自己的家人是被監視了。
站在門口抽著煙。
黃蜂有些氣不過。
“媽的,這個女人心機真的是不是一般的深,我跟了她那麼多年,我現在居然才發現她還在防備著我。”
“是啊,這一次也不知道我們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我真的有點後悔趟這趟渾水了。”
“行了,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任何意義,趕緊給那個人去個電話,問一下該怎麼處理?”
蕭山點了點頭,把煙頭掐滅然後打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放心,我會讓那邊的人幫你們去處理的,你們的家人我會幫你們保護,基於胡玲,你們等我消息。”
“好,那錢的問題……”
“你放心,錢我已經打到你們在那卡裡,剩下的那一半,等事情完成之後我會再打進去。”
“明白了。”
電話掛斷之後,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
陳哲戴著手套,而胡玲是擋在他的前麵,不讓外麵的視線看進來。
“怎麼樣了?連接上了嗎?”
陳哲搖了搖頭;“沒有連接上,可能太遠了。”
聽到這句話,胡玲心裡有些失望,難道真的要走到魚死網破這一步嗎?
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想弄自己?
一時間還真的很難想的出來,畢竟自己的仇家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