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線索算是斷了,但卻反映出一個問題,這裡麵肯定有問題!”顧臨風腦子快速運轉秒後說道;“我當時記得,咱們以為顧南陵是黃顯東的兒子,可鑒定結果卻表明二人非父子關係!”
“你說...”顧臨風賣起了關子。
“你要急死我啊,你快說啊!”顧北沉急的直轉圈圈。
“咱們倆的血緣鑒定是99.9999,生理學上的父子關係,若是顧南陵和黃顯東並不是父子,而是叔叔、舅舅一類的呢?”
“你彆忘了,當初那個鑒定醫生欲言又止,給出的答案僅僅是非父子關係!”
“對啊!”顧北沉恍然;
“我就說當時她怎麼表情不對,迫不及待的要和我離婚,原來是怕我發現啊!”
“說到底,這個所謂的吳雨貞目的還是為了錢,以及你的命!”顧臨風微微沉思,“我有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他這麼恨你!”
顧北沉同樣疑惑,“我在滬海打拚多年,與人為善,並未有什麼仇家啊!”
“與人為善?”顧臨風差點笑出聲來,“你一個資本家,敢說這四個字?”
“在你資本積累階段,你就沒吃過人血饅頭?”
顧北沉的解釋他是不信的。
資本哪裡有乾淨的!!
顧北沉突然變的沉默,眼神開始躲閃
看來,是說中了他的心事。
“都到了這地步,你好想隱瞞?”
顧臨風很好奇他爸是如何在滬海立足,一步步坐到滬海首富位置的。
良久
顧北沉重重一歎,唏噓道;
“當年我就是個窮小子,帶著你媽在滬海闖蕩,租房時認識了一位老前輩,爺叔。”
“爺叔無兒無女,把我當成半個兒子,後來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好,我發現他對金融方麵的知識很精通..”
“於是,我費儘心思討好他,爺叔動了心,收我成了關門弟子!”
“恰好90年龍國股市開通,當時大多數的人對股份製改革、對金融資本投資都是如“霧裡看花”般的懵懂,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更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操作。”
“那時候人們對金錢的觀念就是從牙縫裡摳出的一點錢,存在銀行裡拿那麼一點利息,根本不知道如何進行資本投資。”
“普通人的腦子裡根本沒有什麼股票、原始股、股票投資的概念,對股票的認識,都停留在股票大概是類似“國庫券”、“債券”的有價證券的意識上。”
“在大多數社會公眾看來,買股票像是“花錢買紙”般的不可思議。不過是幾張花花綠綠沒用的紙,啥時候拿回錢來也說不準,因此沒有人看好股票投資,更沒有人會去購買股票。”
顧北沉眼中全是對當年的憧憬之色;
“那個年代好啊!”
“你媽從吳家帶來了幾萬塊錢的嫁妝,我瞞著你媽一狠心全都扔進了股市!”
“當時滬海股市剛剛開通,僅有8支股票!”
“不管買哪一個,隻要你買了,就等著躺著賺錢吧!”
“就這樣,我和爺叔賺了幾百萬,我也漸漸在滬海本地股票圈有了點小名聲..”顧被沉在提到當年時彆提有多驕傲了,嘴角揚起笑意;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把錢給我,讓我去股市投資!”
“我那時候有爺叔的支持,再加上我年少輕狂又貪心,對這些送錢的人自然是來者不拒,哪怕爺叔如何勸我都不曾動搖!”
“之後呢?你卷錢跑了?”顧臨風急忙問道。
“跑個屁!”顧北沉沒好氣的說道;
“爺叔太精明了,對股市初開的股民來說就是降維打擊!”
“不管是買還是賣,總能快人一步!”
“就這樣,那年我們賺了幾千萬!”
“那些給我錢的人躺著分錢,但也讓他們生出了自己也能行的錯覺!於是,把錢從我這裡拿走出去單乾了!”
“後來怎麼樣了?”顧臨風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後來啊,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買入股票的信息,瞞著我全都扔進去了!”顧北沉搖了搖頭,“爺叔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用性命威逼我立刻全部賣出...”
“我心一軟,一開市就全賣了!”顧北沉再度笑了起來,“那股票剛開始一路瘋漲,我還埋怨過爺叔膽小,可後來,那股票出了大問題,一路腰斬,最後股票價值一文不值!”
“那些人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顧臨風懂了,試探性問道;“所以那些人就嫉恨上你了?”
“我也算是仁至義儘了,他們破產後還每人給了幾萬塊錢,讓他們以後彆再炒股!”顧北沉狠狠一拍桌子,“媽的,肯定是這幫人誰的後代,嫉恨上我了,早知道當年就不給錢,讓他們集體跳樓去好了!”
顧臨風鬆了一口氣,自己親爹的原始積累看來並沒有沾血,最起碼還有著良知。
“那時候我就知道股票這玩意輕易不要碰,所以顧氏集團體量超了千億我也依舊沒有選擇上市!”
顧臨風很讚同親爹的想法,又不缺錢,何必上市呢?
上市就避免著公開與監管!
“對了,爺叔還活著嗎?”
顧臨風突然問道。
“爺叔啊,賺了錢之後就包養了好幾個女大學生,最後累死在了床上...”顧北沉一陣唏噓;“要是爺叔沒死,現在咋的也得一百多歲了吧,比你爺還大...”
顧臨風差點氣笑。
有句話看來說的沒錯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爺叔這個金融天才也逃不脫溫柔鄉。
“那當年的那些人你還記得嗎?”顧臨風試圖尋找線索。
“不記得了,時間太久遠了!”顧北沉微微不屑;
“再說了,當年我能施舍他們幾萬就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他們!”
顧臨風倒沒反對,這些人的破產離不開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