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六合現今的地位,彆說慕霆北了,就算誰來了,都得尊稱一聲“您”。
慕霆北心緒萬千,百感交集,根本沒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激動。
能再次看到陳六合,這可以說是他畢生最榮幸最開心的事情。
陳六合對他們慕家的幫助以及對他們整個慕家的意義,根本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可以說沒有陳六合,就壓根沒有今天的慕家,更不可能讓慕家在短短兩三年時間內扶搖直上,直達青雲。
現在的慕家,是當之無愧的江浙第一家族。
在整個長三角區域,那也是屈指可數無人敢惹。
甚至是縱觀整個炎夏,提及他們汴洲慕家,誰又敢小覷一分?
而這一切,不是因為他們慕家有多厲害,更不是因為他慕霆北有多牛!
而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慕家跟這個男人有一份舊情在,他們跟這個男人有關聯!
“慕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以前的你可不這樣。”
陳六合笑了起來,笑容和煦,讓人沐浴春風。
慕霆北也是咧嘴笑了起來,這個跺一跺腳整個汴洲都要抖三抖的老人在這一刻,笑得如同一個孩子。
把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彆說外人,就算是慕家人,大部分都從沒見過老爺子露出過這種笑容。
“好久不見。”陳六合輕聲說道。
慕霆北笑出了聲音,老眼中的淚花終究是溢了出來。
他張開雙臂,跟李驚鴻來了個擁抱,此時此刻,也隻有擁抱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激動與喜悅。
“那個...六...”一旁的慕建陵呐呐開口,再次麵對陳六合,他失去了往昔的從容,變得拘禁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時過境遷,如今的陳六合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落魄到汴洲的陳六合了。
而是放眼整個國度,乃至整個世界,都佇立在金字塔最尖端的人。
或許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他是多少人心中高山仰止的神明啊!
所達到的高度,已經是他們難以企及,踮起腳尖都觸碰不到。
現今的慕家牛嗎?
很牛,放眼全國都屬於第一梯隊。
可在陳六合麵前真算不得什麼。
陳六合看向有些手足無措的慕建陵,啞然失笑了起來:“怎麼?這才兩年的時間而已,
你們慕家人怎麼都變得這麼矯情起來了?”
“以前你怎麼稱呼我,現在就怎麼稱呼我,你們了解我,我沒那麼多講究。”
陳六合打趣一聲,對慕建陵,他印象可是很深刻。
曾經,他們在汴洲並肩作戰,與慕家合作的時期,跟慕建陵這位慕家二代最拔尖的人物打過的交道最多,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很深。
慕建陵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得開心,眼睛也是微微泛紅,委實是感慨萬千。
他走上前,跟陳六合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看著陳六合,眼中盛滿了欣慰與激動:
“六合老弟,回來就好,能再次見到你,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陳六合拍了拍慕建陵的手臂,笑而不語。
目光轉過,落在了一個女孩身上。
女孩二十出頭,穿著短裙與風衣,時尚中不失乾練。
她五官精致,容貌極美,屬於一眼驚豔的類型。
慕建陵的女兒,慕青烈!
那個性格乖張,又不失烈性的女孩。
“好久不見。”陳六合對慕青烈笑道。
慕青烈直勾勾的看著陳六合,看著看著,她淚水奪眶而出。
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思念,有委屈,有倔強,還有不加掩飾的傾慕。
曾經的她就這樣,如今的她還是這樣,不曾變過。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喜歡哭鼻子。”陳六合溫和的笑著。
慕青烈抿著紅唇也不說話,就盯著陳六合看,半響後才吐出兩個字:“混蛋。”
一句話,讓慕霆北和慕建陵兩人都禁不住的尷尬苦笑,對陳六合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一旁的慕家人可都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也沒改變,挺好。”陳六合哈哈一笑,對慕青烈張開手臂。
慕青烈也不矯情,一個箭步就撲進了陳六合的懷裡,嚎啕大哭。
看著這一幕,秦若涵倒是神情自若。
她很早就知道慕青烈的心思,也確實,如陳六合這種男人,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呢?
隻不過她也清楚,慕青烈的傾慕,注定了不會在陳六合身上得到結果
不遠處,李純風已經傻眼了,壓根就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他臉色煞白,腿肚子都在打抖,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慕家跟陳六合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不但不一般,而且這個自稱秦若涵男人的家夥來頭似乎很大,大到可怕。
大到了能讓一眾慕家人對他畢恭畢敬,給人的感覺,好像很卑微。
沒錯,就是卑微。
李純風心臟戰栗,頭皮都在發麻,震駭到無以複加。
能讓慕家卑微的人,那會是什麼樣的存在?整個江浙地帶,有這種人嗎?
他隻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根本就想不通透。
“他說他跟你們慕家淵源頗深,他說他想讓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陳六合掃了眼李純風,對慕霆北笑吟吟的說道。
慕霆北麵色一沉,回望了一眼李純風。
不等他開口,慕建陵就道:“爸,他是江南李家的人,叫李純風,是李家家主李瑞陽的親孫。”
“六合,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慕家來處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慕霆北簡單直接。
開什麼玩笑,敢得罪陳六合,且不說慕家跟江南李家關係並不是多親近。
就算是世交,慕家也會毫不猶豫的對李家出手。
在這一點上,不會有任何遲疑與懸念。
“慕老,可能都輪不到慕家出手了。”陳六合看向大門處,笑吟吟的說道。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一個男子疾步走來。
男子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風度翩翩,十分顯眼。
特彆是他的樣貌,很英俊,五官端正標致到甚至隻能用漂亮來形容。
他是一個男子,卻仿佛比女子還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