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的反問,可謂是殺人誅心。
直接將宋焰秋的攻勢,擊成碎渣。
如果說,宋焰秋對嶽博文的質問,是依仗了他省長公子的身份,對嶽博文的施壓。
是大家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那程竹的反問,就是一把鋼刀,一刀擊碎了他全部的偽裝。
之前,彆說是程竹這樣的正科級乾部,就是正處級,正廳級,也不敢這麼和他說話。
他訓話的時候,那些官員誰不得乖乖的聽著。
他是正科級怎麼了?
他這次隻是一個組員怎麼了?
他還年輕怎麼了?
他老子是省長,是西山省的二把手!
誰敢質疑他?
誰敢在他的麵前造次?
以前,他不管是在哪裡,都是彆人追捧的對象。
可怎麼到了左陽縣,怎麼到了程竹這個泥腿子的麵前,他的光環就消失了呢?
他是怎麼敢直接頂撞自己的?
宋焰秋一直不說話,可旁邊的徐聰聽不下去了,直接喝問道:“程組長,您是這次行動的組長沒有錯,可宋科長和您一樣是正科級,宋科長又是來自省紀委。他的事情,您怕是沒有資格這麼問吧?”
聽到這話,宋焰秋的嘴角剛剛露出笑意,就被旁邊的人硬生生的打斷了。
“你既然知道程書記是組長,那就應該知道宋焰秋隻是一個組員,組長都沒資格質問組員的話,誰有資格?你嗎?你又是什麼級彆?”
徐聰愣了一下,一時間不敢說話!
蘇曼卿的反擊,又快又準,直接懟的徐聰啞口無言,並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他本來隻是想在宋焰秋麵前裝一波,可沒想到當著宋焰秋的麵,其他人敢這麼剛。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他是副科級!”
旁邊的祿有才早就看徐聰不順眼了,這次找到機會,可不得好好的刺激一下徐聰。
“哦!隻是一個副科級啊?你一個副科級,又隻是個小組員,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的領導?你在你們原單位就是這麼乾活的?”
蘇曼卿隨即看向了嶽博文和單玉婷:“博文書記,玉婷縣長,我以副組長的名義,建議將此人驅逐出這次的紀委小組,相關的緣由,我希望二位可以署名!”
副組長?
省紀委的……蘇曼卿組長?
臥槽……
徐聰整個人都懵了,一臉乞求的看著宋焰秋。
“可以!”
縣委書記嶽博文率先表態,並一臉冷淡的作了補充。
“平城市各級部門的領導,我都很熟,待會我會親自給他的上級領導打電話,敘述他的表現和態度。”
“這種目無領導,狂妄至極的家夥,必須嚴懲!”
嶽博文的這話,表麵上是在說徐聰,實際上是在點宋焰秋,兩人行為都是直接以下犯上的東西。
隻不過宋焰秋身份特殊,他嶽博文不好意思直接出手。
可一個小小的徐聰,他還沒放在眼裡。
徐聰一聽這話,立即看向了宋焰秋:“宋科長,您幫我說幾句話啊?”
廢物!
宋焰秋心中暗罵一聲,可掃視一周,整個辦公室內隻有徐聰一個人願意幫他。
剛剛在會議室,也是徐聰起的勢。
如果徐聰跟自己來一趟辦公室,人就直接回家了,將來的仕途也受到了影響,那今後誰還會相信自己啊?
這左陽之行直接就可以回家了。
“嶽書記,您這判罰是不是有點重了?”
宋焰秋當即站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嶽博文:“剛剛徐聰隻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你就要給人家的上級打電話,影響人家一輩子的前程。您這個縣委書記就是這麼利用黨和人民給你的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