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博文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臉上有了一些輕微的變化。
宋焰秋見狀,繼續說道:“嶽書記,您不要忘了,我是紀委的工作人員,我隻要將你的問題查清楚,我就可以穩壓程竹一頭,同樣能夠阻礙程竹上進的路。”
“到了那時候,我的政績和評分,都會在程竹之上。”
“一個能力、背景、機遇都比我差的男人,拿什麼和我搶曼卿?”
“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屁話,隻是在為你個人的處境考慮而已,說什麼為了我?你當我傻嗎?”
聽到這話,嶽博文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他一句話也不說,像一個被打的茄子。
可他的內心深處,卻是鬆了一口氣。
魚兒終於上鉤了啊!
宋焰秋看到嶽博文這副場景,立即說道:“嶽書記,你也是體製內的老人了,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後台是誰?但這不重要,因為你的後台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有我的硬。”
“現在,你如果不想讓我的怒火完全發泄在你的身上,就給我將徐聰保下來。”
“你的事情,我自會考量,隻要你表現夠好,我保你無事!”
“另外,我必須提醒你,我要是想動你,不用紀委也可以。”
嶽博文略顯憤怒的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你配嗎?”
宋焰秋一臉的不屑:“你隻是一個小小的正處級縣委書記,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貧困縣的縣委書記。”
“每年去我們家拜訪的正廳級都多如牛毛,我隨便在裡麵找幾個聰明的,就能收拾你。”
“現在,我要用你,是你的機會,你最好把握住了。”
“隻要你夠上道,我就能讓你搭上我爸那條線!”
嶽博文不再說話,隻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焰秋怒了,自己好說歹說,這個嶽博文竟然敢無視他。
這家夥是真的不想乾了!
“沒什麼意思,我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若是非要保那個徐聰,那就自己去想辦法。”
“至於我……”
“嗬嗬,我在體製內混了這麼多年,像你這樣的二代我見多了。”
“那些領導們願意幫你辦事,也是要看在你身上能不能得到回報的!”
“你的要求如果低一點,我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可你若是要威脅我……”
嶽博文緩緩的站起身來:“我嶽博文也不是嚇大的,你可以去找你的父親,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動一個縣的縣委書記!”
“順便告訴你,我們這些縣委書記雖然隻是正處級,沒有你口中的那些廳級權力大,可各級政府都有各級政府的作用,即便是省長大人想要動我們,也需要借口、理由和權力平衡。”
隨即嶽博文拿出了自己的電話,翻到了趙新國的那一欄。
“順便告訴你一件事。”
“你的威脅,對我來說,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笑。”
“現在,我若是直接給新國書記打個電話,你覺得你在左陽縣的這些行為,會不會出現在常委會上?”
“要知道,他可不是你父親的人啊!”
聽完嶽博文的話,宋焰秋的臉,陰沉到了極點。
體製內的政治鬥爭,有時候看的是權力大小,但更多的時候,是看權力的運作和機會。
大魚吃小魚很簡單,可小魚們聯合其他的大魚,也未必不能反敗為勝。
你手中的權力再大,也總有人能製衡你。
古今中外,以下克上的例子比比皆是。
嶽博文在體製內混了這麼久,要是沒有一點點對付這些二代的法子,左陽縣早就被那些二代們吃乾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