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局麵就很難扭轉,或者說,不可能扭轉。
現在,之所以政府的領導與人民的距離越來越遠,一方麵是因為領導乾部出門辦公的事情已經很少了。
人民見不到乾部,乾部也不會下鄉。
即便是下了,也會封路,搞特權。
另一個方麵,就是因為官官相護的例子太多,讓人應接不暇。
現在,劉青山在左陽搞的這個特彆行動,就是為了重振左陽人民對政府的信心。
如果因為一個劉正楠,壞了整個省紀委的事情。
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可現在畢竟是關鍵時期,如何處理劉正楠的問題,也是個大麻煩。
之前,他是害怕宋焰秋知道這件事。
可聽了青山書記的話後,他反倒覺得的將這件事透露給宋焰秋,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宋焰秋即便是省紀委的公職人員,可從本質上來說,或者說,從各級領導的內心來說,他並不是省紀委的人。
不管是劉青山,還是其他省紀委的領導,都不可能和他走的很近。
原因也很簡單,他的父親是正部級的省長。
紀委工作與其他的部門不一樣,在古代的皇朝中,他們是隻屬於皇帝的錦衣衛,或者說,是隻忠於皇帝的孤臣。
所以,宋焰秋在省紀委,與其說他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反倒不如說他是一個安插在省紀委內部的釘子。
劉青山剛剛上任,有些事情還沒辦法開始做,隻能暫時忍下來。
可這並不代表,劉青山就不想拔除這個釘子。
可怎麼拔,就是個問題了。
自己動手,必然會得罪宋焰秋的父親。
可彆的派係也不會輕易得罪對方,甚至他們還支持宋焰秋在省紀委內部惡心劉青山。
現在,如果讓宋焰秋接了劉正楠的案子,等於是讓宋焰秋自己將自己隔離在整個紀委隊伍之外。
可這件事如何操作,是個難題。
最關鍵的是,鬨出這件事的人,不能是程竹的人,也不能是紀委的人,必須讓宋焰秋自己送上門來。
程竹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徐聰!
這家夥不是紀委的人,來這裡也是為了掙點功勞升職的。
現在,他和宋焰秋的關係還不錯。
倒是可以用用他。
想到這裡,程竹立即說道:“老師,我準備選第二種!”
“有魄力!可你也要想清楚,這件事一旦被外人知道,對你的影響非常大,特彆是在紀委內部。”
這一點,程竹非常明白。
畢竟他來左陽後,劉正楠對他非常的照顧,這次的行動,也是劉正楠發起的。
而且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同誌。
你要是上級紀委部門下來查,也就算了。
這種來自同一個部門,還是下級算計上級的行為,不管是對程竹,還是對劉青山來說,都是一個非常不利的消息。
即便劉正楠有明確的違法違紀行為,對程竹在體製內的名聲,也是個重大的打擊!
鐵麵無私這四個字,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絕對是個好詞。
可在體製內的官員中,卻並非完全是褒義詞。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而如果你做到了,你的一切行為都將放在聚光燈和顯微鏡下。
會有無數個人拿著放大鏡找你的麻煩。
這種情況一旦出現,對程竹今後的發展極為不利。
畢竟,人無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