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話好好說,我上來已經證明了我的誠意,你一直用槍頂著我的頭,有點過分了吧!”
“過分?嗬嗬,對我來說,沒什麼事情是過分的,包括打爛你的頭!”
槍主人的聲音,渾厚中帶著一絲沙啞,狠辣中略帶少許磁性,屬於聽過一遍,便能記住的類型。
這種人如果去做聲優,也一定很賺錢。
“兄弟,你專門練過嗓子?”
程竹的話,讓槍手有點詫異,他沒回話,可也成功延緩了他開槍殺人的步驟。
“怎麼?不願意回答?還是怕想起曾經悲傷的過往?”
“少廢話,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會殺你,但你要閉嘴!
“這麼說,這屋子裡,還有一個地位比你高的人了?是你嗎,五哥?”
程竹的前一句,是對槍手說的,後一句,則是直接高喊了一聲。
而屋子內卻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
“你在胡說什麼?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兄弟,咱們都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先不說你一個人無法製伏我派在這裡的人,就是你這模樣,也不像是個當老大啊!”
砰!
對方的槍打在了旁邊的電視上,然後再次對準了程竹的腦袋:“你要是再敢挑釁我,我不介意讓你的腦袋開花!”
程竹看了一眼電視,淡淡的說道:“行,那咱們說點彆的,我能看一眼裡麵的人嗎?”
槍手不屑的笑了笑:“看你媽啊看,你現在有資格和我提條件?”
程竹輕輕一笑,不再理會對方,而是直接大聲的喊道:“五哥,你在我回來的時候,特意關燈引我上來,不就是想和我聊聊嗎?我現在來了,你再不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下一秒,主臥的門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程竹麵前。
這屋子裡,確實還有另一個人,隻是對方不是五哥而已。
可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程竹的耳邊。
“程書記,真沒想到這麼快便又能和你聊天了,真是榮幸啊!”
“榮幸嗎?兩次對話,我都是被人用槍威脅著,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平等的對話!”
“程書記,這一點,我很抱歉!可我也沒有辦法,誰讓你是兵,我是匪,必要的保護手段,還是要的。”
“可以理解,那現在能說一說,你引我上來是為了什麼嗎?”
“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程竹聞言嘴角一撇,一腳踢出,將身後的槍手直接踢飛,然後大步向著裡屋走去。
砰!
槍手的子彈擦過了程竹的耳角,嵌在了牆內。
“你再敢亂走,我就殺了你!”
“你家五哥都要和我做交易,你敢殺我?”
程竹不屑的笑了笑,伸手就要打開李秀英的房門,卻被那名拿著手機的魁梧大漢攔了下來。
見此,程竹淡淡的說道:“五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要合作,總得讓我知道我的人是否安全吧?”
“讓他看!”
隨即,程竹打開了房門。
屋內,李秀英、張春生、汪澤和一名警員都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
四人都睜著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程竹,以及他身後的魁梧大漢。
程竹將門關閉,然後說道:“人質安全,你想聊什麼?”
“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依法抓捕嶽博文,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聽到這話,程竹的腦子嗡嗡的。
先不說五哥就是嶽佳慧,是嶽博文唯一的女兒。
就算五哥與嶽博文沒有關係,兩人有仇。
你手上都有槍了,你直接開槍殺人不行嘛?
為什麼非要讓我將人抓起來?
如果有冤情,直接送舉報信,不是更好嗎?
這屬於典型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怎麼了?程書記不願意?”
“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你的這個要求,明顯就是在耍我。”
“此話怎講?”
“你既然知道你是匪,那你就該清楚,你在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後,你是不可能在左陽縣久待的,即便是我將人抓走了,你也看不到他的結局。可如果你拿槍直接殺了他,豈不是更簡單,更直接?”
“說的有道理,可我不想這麼做,我的兄弟們也不想這麼做。”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是你的兄弟想做,而你不想做,然後就派你的兄弟來這裡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