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見六姐的心動搖了,再次添了一把火。
“你來左陽之前,應該調查過我,知道我的情況。”
“我和你的交易,其實根本拿不出任何你認為有用的籌碼,我能做的,隻有保你的命!”
“讓你在陷入絕境時,有人拉你一把!”
“這筆交易,我的籌碼,是未來!就看你願不願意賭了。”
六姐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她來左陽這件事,其實她到現在,也沒徹底搞明白。
跟著主人這些年,她給主人送過不少的女人。
其中一些的顏值和身材,比自己要高出太多。
有些主人也玩了很長的時間,可因為一個女人將自己“趕”走的事情,還從未出現過。
而且,自己一個代理人,直接被派到左陽礦當礦長。
這種事情,太過離奇了。
以前,她以為自己的編製,隻是主人送給她的禮物和保障而已。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入編”的這些年,已經升到了可以當礦長的地步。
這件事情,確實透著貓膩。
這時,程竹緩緩的說道:“這筆交易,其實可以分步走,給你我一個緩衝期!”
“分步走?”
六姐頓時來了興趣:“如何分步走?”
嗬嗬,不怕你說的少,就怕你不上鉤啊!……程竹輕輕一笑:“你這次隻需要說出一兩個讓吳家投鼠忌器的案子和麻煩,我就可以放過左陽礦!”
“之後的事情,你可以慢慢和我說,或者提前存下來,在適當的時候,以某種方式交給我!”
某種方式?
你直接說我快死的時候,發給你不就行了?
六姐白了程竹一眼,雖然程竹這話是在咒她,可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在踏上左陽縣的這一刻,或者說,四礦股份製改革失敗後,自己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哎!
說到底,這些事情,都和程竹有關。
是他的操作,讓曾鴻升以勝利者的姿態,回到了平城。
也是他,逼死了已經說服的郭宏。
可現在,這樣一個將自己逼到了“絕路”的人,竟然要保自己的命。
而自己一直依附的吳家,要害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奇幻了。
“對不起,你的這筆交易我無法完成,但給牛山鎮的錢,我會搞定。至於左陽礦……我希望你可以高抬貴手!”
程竹並未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1000萬,就想讓我放過左陽礦的私賬,是不是價碼低了點?而且,我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為什麼要放過你,放過左陽礦呢?”
六姐瞬間沉默。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可是她真的不想,也不敢去背叛吳家。
彼此為難之際,程竹緩緩的說道:“吳家的事情那麼多,你難道就沒有一兩件可以讓他們頭疼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幫曾鴻升上位?”
程竹沒說話,但此時的沉默,代表的就是默認。
六姐看到了程竹這表情,便瞬間明白了程竹的用意。
今天程竹突然說起“私賬”的事情,以及後續“交易”的事情,都是為了找吳家的麻煩,讓曾鴻升頭上的“代”字去掉。
從而,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省委常委。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暫時放棄左陽礦,放棄所謂的“私賬”,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吳家的事情,我沒辦法和你明說,但是……你們可以去抓一個人,他有關於吳家的秘密,隻要讓曾鴻升得到那個秘密,就逼迫吳家讓步!”
隨即,六姐拿起酒店的紙筆,在上麵寫下一組電話,以及一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