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歡迎他,我讓他走?”
“彆!誰說我不歡迎人家的,你彆瞎說!”
曾鴻升隨後壓低了聲音,有點遲疑的問道:“你哥咋突然來鳳城了,單位能離開他?”
“自然是離不開的!可你那個小秘書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僅將人家一個財政廳的廳長送了進去,還在公安廳裡打了人家廳長兩記耳光。這麼大的事情,你、我、劉青山,哪個能扛住啊?”
蘇小芸這話外的意思,就是自己老哥親自來一趟鳳城,是為了給程竹撐腰的。
“這件事,對程竹沒什麼影響吧?就他那布局,出不了事。”
“對!沒錯,他現在是出不事,他布局的很完美,可以後呢?以後咋辦?”
以後……
蘇小芸繼續說道:“你不要忘了,程竹的潛力不差,人也聰明,但他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背景!”
“如果他現在能和三花結婚,那自然沒什麼問題。”
“可他們兩個畢竟還是隻是男女朋友。”
“吳家在西山的勢力有多大,你應該清楚。”
“他的身手不錯,黑的方麵很難收拾他,那白的呢?”
“上麵那些領導想要動他,簡直不要太簡單。”
“彆的不說,就這次左陽紀委特彆行動,我看了那些違紀官員的審核筆錄。”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提到過嶽博文的事情。”
“為什麼嶽博文沒有事?”
“這次韓空燕出事,從技術上判斷,也是嶽博文的聲音。”
“左陽縣的那個唐墓,考古專業的研究人員發現了多次、重複被盜的痕跡。”
“他的那個侄子,在當地惡名遠播,可止小兒啼哭。”
“他的侄子死了,二哥死了,他一點事都沒有。”
“你信嗎?”
曾鴻升:“……”我當然不信了,我在左陽乾了5年,又在平城當了五年市長,我能不知道他嶽博文是個什麼樣的人?
“博文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他的心裡隻有左陽縣的發展,沒有其他!這個路子也許會出現錯誤,但人肯定沒有問題!”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因為嶽博文這個人比較純粹,而且能力也不錯,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可我願意給他個機會,其他人呢?”
蘇小芸緩緩的說道:“在體製內,很多事情我們都知道對於將來來說,是對的!”
“可就目前而言,絕對是錯的!”
“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絕對的對錯。”
“可如果到了不得不得講法的地步,那就必須分一個對錯!”
“左宗棠抬棺出征收服西域,李鴻章代表清廷在合約上簽字。”
“兩者都是為了維持清廷的江山,可前者出征的軍費,是自籌的,而後者在合約上的簽字,是拿國庫來還的!”
“對於清廷來說,兩者哪個是對?哪個是錯?”
“對於我們現在的人來說,又哪個是對?哪個是錯?”
“對與錯,不重要!”
“重要的是,做這件事的人,能不能繼續在這個棋盤上下棋。”
曾鴻升:“……看來,是我想的簡單了。”
“不是你想的簡單了,而是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這個階層能控製的範圍。”
與此同時,宋焰秋帶著趙婧回到了自己在省委家屬院的家。
此時,宋省長還沒回來,可宋母在家。
在看到宋焰秋帶著一個女人回來時,宋母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眼前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狐媚子,全身上下散發著“我很漂亮,來看我”的表情。
最重要的是,宋母沒見過對方。
在西山,能配得上他家焰秋的女孩,她基本上都見過。
眼前這個,明顯不是那種家教嚴格的家庭教育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