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
程竹率先走到了水邊生被關押的房間,和省紀委負責看管的同誌打了個招呼。
“他在裡麵的表現怎麼樣?”
“剛開始的時候,一直在喊自己冤枉,現在消停了一些!”
“除了喊冤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了要打電話,要見青山書記。”
程竹淡淡一笑:“還挺有精神嘛,謝了!”
隨即,程竹走進了水邊生的房間。
房間內,空無一物。
彆說是床了,就是審訊用的桌子都沒有。
屋子裡唯一的電器,就是那高懸在屋頂的高強度電燈。
這裡之所以是這個模樣,是因為省紀委帶來的人,都是各地級彆很高的領導乾部。
這些人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有些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自殺。
屋裡如果放那些桌子、椅子之類的。
萬一被他們當成了自殺的工具,那省紀委這邊不僅得不到人和的政績,還會被領導批評。
就連這屋裡的牆,也是加了一層的軟膠。
程竹走進來後,省紀委的同誌,便搬進來了桌椅板凳,以及一台攝像機。
因為對方的級彆很高,為了避免麻煩,所以隻要有紀委的人來審案,就必須打開攝像機。
見到程竹後,水邊生冷哼一聲,大吼道:“老子不是犯人,老子的級彆還是副廳級,你們不能連張床也不給我!”
“想要床啊?簡單的,將你這些年做的那些違法違紀的事情交代清楚,你會得到床的!”
“呸!上門的狗東西,就你也配審我?”
程竹淡淡看著水邊生,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
“水廳長,你今早去抓我妹妹的時候,想到過今天嗎?”
水邊生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頭,詫異的看著程竹:“你既然說了這話,那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以公謀私了。”
“我也有權利對你說‘不’!”
“順便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以為你贏了,其實你不一定贏。”
“你以為我輸了,我也不一定輸!”
“你還太年輕,根本不懂政治,也不懂人情世故!”
“到了我這個份上,能做到堅守本心的,才有幾個。”
“你這麼待我,若是傳了出去,又有幾個人願意和你同盟,願意幫你呢?”
“小夥子,收斂點自己的鋒芒,給自己多留條路,比你破十個案子都有用!”
程竹淺淺的說道:“是嗎?我怎麼記得你被上麵的人注意到,是你在三天內不吃不喝,在山裡追逐一夥亡命徒換來的?”
水邊生:“……”
“你還記得你家裡獲得的第一個錦旗嗎?那是你在深夜,與一個搶劫犯拚死搏鬥換來的。”
“哦,對了,那個被你救下的女生,就是您的太太對吧?”
水邊生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程竹:“你說這些乾什麼?”
“我在想,你的這幾次升遷,與人情世故有什麼關係?”
水邊生撇撇嘴,沒說話!
程竹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擔任分局副局長期間,你的破案率是有史以來最高的,這與人情世故又有什麼關係?”
“你彆說了!”
水邊生怒吼一聲,臉上全是憤怒和懊惱。
“你看看,你自己在聽到曾經自己做的那些事的時候,你自己都慚愧了!你不是沒有良心,你也不是沒有人性。你隻是被權力迷惑了雙眼。”
“你想想,你的太太是被你在搶劫犯的手裡救下來的。”
“可你今早是怎麼對待我妹妹的?”
“她的年紀,不比你太太當年大吧?”
“怎麼換一個人,你的態度就差了這麼多呢?”
“還有你的女兒,如果在工作期間,也被人如此對待,你又是怎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