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博文的這番話,表現出了對趙新國濃濃的不屑。
不過想想也是,嶽博文在當縣長的時候,就能壓製身為縣委書記的曾鴻升。
而曾鴻升當市長的時候,卻能壓死市委書記趙新國。
也許在彆人看來,趙新國的政治水平不低,可在嶽博文和曾鴻升的眼中,卻並非如此。
嶽博文看不上趙新國也情有可原。
“行了!不提他了,他現在已經是主管司法和公安的副省長了,還兼任了公安廳的廳長!”
“弄不好過兩年就能進常委了。”
“這樣的人家,我們家的佳慧配不上。”
嶽博文那平淡的口氣,並不像是在訴苦,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想喝點什麼?我這裡剛弄來了一些毛尖!”
“您這毛尖,不會是專門給我弄的吧?”
程竹這話屬於調侃,他也不指望嶽博文會認。
可沒想到嶽博文直接便是點了點頭:“那當然是給你弄的,我又喝不慣這個玩意。”
“可惜啊!你小子馬上就要走了,我這毛尖算是白買了!”
程竹笑道:“我剛剛去見了正楠書記,他說我估計一時半會走不了!”
“他?”
嶽博文輕輕一笑,將茶水放在了程竹的麵前:“剛剛和你一起來的人是他?”
“您……察覺到了?”
“來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進來的卻是一個,我的耳朵又不聾,聽到很奇怪嘛!”
程竹苦笑的點點頭:“是!他聽到您和新國省長的對話,便不敢進來了!”
“這個劉正楠,都共事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小心翼翼。怪不得李秀英、張廣秀都被抓了,他還能待在位置上。”
嶽博文的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褒意,還是貶義。
但程竹可以聽出,他對劉正楠的評價並不高。
事實上,能得到嶽博文高評價的,屈指可數。
就連曾鴻升、趙新國他都不放在眼裡,就更彆說是其他人了。
嶽博文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淡淡的說道:“吳天魁整的那點小動作,是為了對付我的。”
“現在即便是查到了你的身上,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多就是將事情報上去,由黃老決斷。”
“至於我……”
嶽博文淡淡一笑:“則是他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這一刻,程竹有些疑惑的看著嶽博文:“博文書記,您……不怕嗎?”
“怕什麼?怕被人抓進去?”
嶽博文淡淡一笑:“我怕什麼!嶽博武在外麵待了二三十年,我能和他有什麼交集。”
“嶽耀祖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他打著我的名義,和其他人的合作。”
“而且,在我的逼迫下,他雖然能拿到那些項目,可花費永遠比彆人更多。”
“就連公益項目,我也逼他做了不少。”
“想要借這些事情抓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佳慧了。”
程竹點點頭,嶽博武帶回來的那些人,就是嶽佳慧最大的破綻。
而嶽佳慧,則是嶽博文最大的軟肋。
哎!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程竹知道,嶽博文說的這麼輕鬆,但麵臨的現實卻很殘酷。
因為有些事情,隻要懷疑你,你就是有了。
更何況,嶽佳慧那邊不僅是懷疑,而是有了證據。
要不然,趙新國這個已經和吳家翻臉的新任副省長,為什麼要緊急取消婚約呢?
就是因為嶽博文被牽扯的概率實在是太大了。
程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博文書記,您放心,這些事情追究不到您身上的!”
“你有辦法?”
程竹道:“吳家派人殺我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