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不是你們抓住了我兒子,逼著我們退出,這個位置絕對輪不到你們!”
“所以,我們便和玉清書記達成了協議,將曾鴻升擋在了省委常委的大門外!”
“並且約好半年後,就將其調走。”
“誰知道你突然殺到了鳳城,讓事情瞬間惡化。”
“吳家幫名存實亡,我也從鳳城來到了平城。”
“曾鴻升……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讓他乾到了現在。”
“按照當初的約定,我們是有能力將曾鴻升踢出局的。”
“當然了,我們有能力將他踢出局,也有能力將他送進去。”
“這就要看,你們開的價碼了!”
“在此之前,我建議你回去問一問你家的家長,我不喜歡和做不了主的人溝通。”
程竹聞言,輕輕一笑:“能不在自己臉上貼金嗎?你們吳家有那麼大的能力?”
在來之前,他確實懷疑過吳家幫和李玉清結合,一起將曾鴻升攔在了省委常委的大門外。
可經過吳天魁這麼一說,他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件事如果真是吳家做的手腳,或者在裡麵占據了很大的比重。
那以現在吳家的情況,吳天魁肯定不敢說出來。
因為曾鴻升能不能進入常委,還有兩天的博弈。
吳天魁再傻,也不會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前,就大大咧咧的將事情說出來。
他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抬高自己的身價,從程竹以及背後的京都蘇家和黃老身上要到足夠多的好處。
吳天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的程竹,他的臉上並沒有因為程竹的“出言不遜”而生氣的痕跡,隻有淡淡的欣賞。
“我有沒有給吳家的臉上貼金,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你現在不是求到我的麵前來了嗎?”
“有本事,你去找玉清書記,找宋濂省長啊?”
“你看看他們會不會幫你?”
“實話告訴你,曾鴻升入常這件事,省裡的那些大領導,以及西山幫的大人物們早就商量過好幾次了。”
“我家的二弟,都遠程參與過一次。”
“結局隻有一個:不行!”
吳天魁站起身來,緩緩的說道:“我呢,對你手中的那個賬本確實感興趣,也想拿回來。”
“可那是以前,現在的吳家,已經落到了這副田地,那些老家夥看在我爸的麵上,也不會再動我們吳家。”
“你的籌碼不夠!”
“你若是想要幫曾鴻升,就拿出更大的誠意,我或許會和上麵的那些大人物們說說,給他一個機會!”
程竹輕輕一笑:“你要什麼?”
“跪下!”
“???”
看著程竹那迷茫的表情,吳天魁繼續說道:“你沒聽錯,我要你:跪下!”
侮辱我?
有點意思!
到了這份上,那點小孩子的脾氣還不收斂。
看來,是以前的教訓不夠啊!
不,不對!
如果僅僅隻是以前的教訓不夠,他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除非……
“你是不是得到了回鳳城的承諾?”
吳天魁聳聳肩,不置可否。
“程竹同誌,我是看在你是黃老醫生的份上,才對你一忍再忍的。可你不要忘了,你隻是一個副處級的小小副書記。”
“你若是再出言不遜、言語侮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吳天魁指了指自己辦公室的門,再次說道:“滾吧!你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稀罕你手中的那個賬本!”
程竹聞言,並未離開,而是淡淡的說道:“這麼說,你們上麵已經將我們的結局計劃好了?”
吳天魁走到辦公桌前,點了一根煙,衝著程竹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準確的說,是安排好了你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