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味道清甜還有果香,不像酒更像小甜水。
籽她們早就想揭開蓋子嘗嘗味道,但是寒枝不在,所以就一直忍著。
除了蜂蜜酒之外,還釀了不少果酒,什麼陽桃酒野葡萄酒枳椇酒野柿子酒的,光是裝酒的白陶罐子都放了一地。
住在深山裡就是這點好,各種野果還有野物,隻要勤快又有本事,那都是取之不儘的。
倉庫裡麵還堆放著一筐又一筐的乾果,榛子、毛栗子、野核桃,都是今年秋天進山打來的。
梁上掛著一掛又一掛風乾的野雞野兔和各種野味,女媧氏的人又是做風乾肉的好手,連老獵戶都喜歡把自己抓到的獵物送來給她們做成風乾的。
於是寒枝先行上山安排過年宴席的準備,祝葵晚了幾天去到女媧氏在山上的大本營時,看到的就是桌上擺放的滿滿當當的食物。
即使走過很多地方,祝葵也不得不承認,她還從來沒有在哪個地方看見過這麼多食物樣式。
酸甜苦辣,樣樣俱全。
甚至還有一頭烤的香脆流油的烤野羊。
“昨天進山打的,還有好幾隻放在倉庫凍著呢,葵姨隨便吃,我們風氏忙活一年,最隆重的,就是今晚的年夜飯!”
祝葵在寒枝的指引下,坐上竹凳。
在其餘人都嘻嘻哈哈打鬨說笑的時候,她這才有空四處打量。
今天白天有事耽誤了,所以進山晚了點,等到地方的時候天都黑了,她都沒來得及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就已經被寒枝拉進了屋。
不過進屋之前她還是注意到這間屋子不太一樣,哪裡不一樣呢?
屋頂。
這間房子的屋頂用的不是茅草,而是看起來有點像陶瓷碎片的東西一片一片拚接在一起的。上麵還有幾塊看起來和山下那些雇工住的宿舍支摘窗上用的半透明薄片很像的東西。
等她發現自己看屋頂瓦片看的很清晰時才意識到這間屋子的光亮很足。
牆上點了好幾盞油燈,但卻不是她見過的那種陶燈,而是透明的。
祝葵瞪大眼睛,很想仔細研究一下那燈是怎麼做的,但還沒等她提出看看燈的要求,就已經被寒枝帶了節奏,開始跟桌子上的人一起吃吃喝喝。
“葵姨,這是籽她們今年釀的新酒,你嘗嘗。”寒枝提起陶罐,將蜂蜜酒倒進杯子裡。
潔白的白陶杯,映襯的裡麵金黃色的酒液格外好看。
祝葵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後瞪大眼睛:“好喝!”
籽和赤互看一眼,蜂蜜酒大成功啊!!
“喜歡喝就行,這一罐子都是你的。”寒枝把陶罐往祝葵麵前一推。
祝葵就著這一罐子酒,一邊喝一邊伸筷子夾桌子上的菜,也不知道吃喝到什麼時候,隻記得自己好像一頭栽倒在桌麵上,失去意識。
“壞了,這酒的後勁兒是真大。”芮趕緊站起來。她也喝了一小罐,但是她的酒量比祝葵好一點,所以還很清醒。
祝葵這次上山隻帶了那幾個和風氏交好的侍從,比如第一次和風氏用糧食換肉和獸皮的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很淡定的看著自家老大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卻一點不慌。
換成彆人,大概已經跳起來了,因為懷疑風氏是不是在酒水裡放了什麼東西。
寒枝看著保安隊長,很尷尬,“這個,蜂蜜酒以後還是不要多喝了...”
保安隊長點點頭,一把扛起祝葵,把她帶去了風氏安排好的房間裡,然後回來繼續吃喝。
這麼好的飯菜,她在山下可吃不著,不得多吃點?至於昏睡的老大,讓她多睡會吧,今天一天都怪累的。
蜂蜜酒雖然醉人後勁兒大,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祝葵倒沒什麼頭疼之類的後遺症。
隻感覺睡了舒服的一覺,簡直神清氣爽。
她坐起身的時候覺得身下觸感有點不一樣,於是伸手一摸,摸到了光滑的獸皮。
當然,她自己的床上鋪的也是獸皮,隻是沒有風氏硝製的獸皮觸感好。除了獸皮觸感好之外,床還格外的鬆軟。
揭開獸皮一看,下麵墊的是燈芯草。
山裡的燈芯草多的很,不像山下,都被人擼完了,祝葵自己也隻是鋪的茅草而已。
山上的房子倒是做了火牆,所以屋裡一片暖融融的。
她就借著這暖意,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想起昨晚看見的那盞燈,又趕緊爬起來。
還沒問那燈外麵為什麼是透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