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葵一走進去,就被靠著牆壁的滿滿一牆白陶給鎮住了
她不由看了寒枝一眼。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寒枝有點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服,“其實,咳,其實這個白陶的燒製技術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族裡小孩子燒著玩的,真正的精品,在後麵。”
不等祝葵回神,寒枝就打開了這間房裡麵的一個小門。
隻見裡麵這間房的四麵牆,都放著一個用粗壯的木頭打製的木架,一個木架分成八層,每一層上麵都列滿了各式各樣的白陶器。
祝葵一臉恍惚的靠近架子問:“這些白陶,我可以摸摸嗎?”
寒枝已經從架子上拿了一個仔細看起來了,聽祝葵這麼一問,直接表示摸,隨便摸。
祝葵這麼小心的一個人,總不能隨便打碎吧,她就沒有多餘的叮囑彆打碎了。
祝葵小心的拿下一個造型怪異,像是豕的陶器。
光滑的器身,摸起來沒有任何凸起或者不平的地方,豕的造型也是活靈活現,要不是顏色不一樣,幾乎就和真的一樣了。
“那是箐燒製的,她一向手巧。”寒枝也湊過來看這隻豬。
這要是能傳到後世,絕對是國寶級彆的。
話說回來這年代的東西,即使是一隻破陶碗,它也是珍品呀!
豕的旁邊,擺著三隻狼,祝葵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照著剛才那幾隻狼的樣子捏製的。
她已經可以想象,僅僅憑眼前的這幾隻動物造型的白陶,就可以從奴隸主們那裡換來山一般的糧食。
而她的麵前有一屋子。
風氏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夠擁有這麼先進的燒陶技術,卻一直躲在山裡不出來呢?
祝葵對於這個問題的好奇度幾乎達到了頂峰。
“你們真的是住在山中的獵戶麼?”她很想直接問出來,但本能的知道即使問了,也不會有明確的答案。
再等等吧,等到她和風氏的聯係更深一些,這個問題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問出口了。
乾活的時間過得慢,放假的時間,那過的就快了。
祝葵是沒有什麼放假的概念的,她也確實忙,所以前幾天就已經下山了。
寒枝雖然也忙,但前世過夠了社畜的生活,這次高低是要把年假用完的。
休完了假,和不光年齡增長,個子也長大了很多的小夥伴們依依惜彆之後,她便跟著每人挑著滿滿兩大筐物資的族人們下山了。
山下的油菜地也不知道怎麼樣,離開了一周,估計躥高了不少。
大河流域的冬天並不算冷,本來就是活水的湖麵也不會結冰。
所以春天不是從碎冰碰撞中開始,而是從河岸邊冒出來的嫩芽裡窺見苗頭。
春耕,夏長,秋收,冬藏。
一般來說,春耕之前是要做很多準備的,比如翻耕凍土,之後再把土地細細的平整一番。
還要在春耕開始前,檢查家中的農具,更換磨損部件,製作新的竹編工具,因為去年有很多已經老舊的不能用了。
曬種、浸種,堆肥漚肥。
等等等等。
但風氏目前人多地少,農具也是去年新打造的,無需修繕,僅有的十畝地裡也種著冬油菜,沒有收割之前是種不了彆的作物的。
就算想種也彆忘了,這是一片鹽堿地,目前除了油菜,其他都活不成。
歇了半個冬天的雇工們感覺再閒下去,怕是要被風氏給趕走了,所以開春乾活格外的積極,侍弄那十畝油菜地的時候也格外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