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科長,幸會幸會!”周平很客氣地跟蘇悅可握手。
他不是紀委的人,辦案的時候,隻有建議權,真要把巴彥縣大壩貪腐案的蓋子揭開,還需要多仰仗這位紀委的美女科長。
蘇悅可的小手很柔軟,握在手裡,略微有些冰涼。
周平感受著她手上傳來的溫度,又盯著她的臉蛋兒,看了幾眼,突然說道:“蘇科長,你是不是有些不習慣,咱們這邊的飲食?”
“為什麼這麼說?”蘇悅可挑了一下秀氣的眉毛,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周平。
“嗬嗬,小蘇,你剛來可能不知道,周鎮長以前是保健醫生,一手醫術可是頗為了得。”周德光站在旁邊,笑嗬嗬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悅可點了點頭,對周平的醫術,沒有太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周平好好的醫生不當,跑去基層當乾部,多半是個醉心仕途的人,對於這樣的名利之徒,她特彆瞧不起。
周平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到了嘴邊的善意提醒,又吞了回去,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來,對方也不會在意。
“小蘇,這資料裡麵有巴彥縣的情況,你先了解一下,我就一個要求,關於大壩貪汙案,咱們儘量內部消化,不要麻煩督導組。”周德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的舉報材料。
周平在心裡冷笑,周德光怕麻煩督導組是假,想把案子捏在手裡,打擊政敵才是真。
這位周書記太醉心權術了,不是在鬥爭,就是在準備鬥爭的路上。
過了一會兒,蘇悅可放下手中材料,說道:“周鎮長,我想去巴彥縣的大壩看一下,你方便帶路嗎?”
雖然材料中的調查,都十分詳細,但她更相信眼見為實。
“可以,我今天正好要回東林鎮。”周平笑著說道。
在下樓的時候,蘇悅可接了個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媽,我都說了,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你就彆給我安排相親了。”
“什麼?楊傲冬自己申請,調到益都中級人民法院了?他是不是有病呀,我都沒答應和他相親,他追過來乾什麼?”
周平聽到楊傲冬的名字,眼神閃了一下。
他關注過楊開山的資料,知道他哥哥楊開宏剛升任省政府的秘書長,楊開宏有個兒子,就叫楊傲冬。
他打量著蘇悅可,能和楊開宏的兒子相親,想來她家裡也是體製內的,並且職位不低。
蘇悅可和母親聊了幾句後,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因為心情不佳,她板著俏臉,隱藏在紀委製服下的鼓脹飽滿,因為她情緒激動,急遽起伏著。
周平的車子,因為送去修理過幾次,副駕位置的安全帶,不是很潤滑了。
蘇悅可坐進車裡後,拉了幾次,沒有拉動,更加生氣了,小臉通紅通紅的。
“你這是什麼車呀?”她惱火地說道。
周平看見她賭氣的樣子,有些好笑,把手從她胸前伸過去,把安全帶扯了過來,幫她係上。
在這個過程中,他胳膊肘一不小心,碰觸到她胸前的飽滿,那軟彈的感覺,讓他心裡一蕩。
蘇悅可眼眸閃過羞澀,心裡有點羞惱,可周平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她從小被家裡管束的特彆嚴厲,胸脯第一次被男人碰觸,有種觸電的酥麻感覺。
“蘇科長打算相親?楊傲冬是楊開山的侄子,楊開山也牽扯進了大壩貪汙案,你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跟周書記說說,換個人來調查。”周平用試探地語氣說道。
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全省那麼多的城市,比益都經濟強的也有很多,這些官二代去哪兒不好,最近為什麼非要紮堆的往這邊跑。
“不用,彆把我和楊傲冬扯在一起,我和他沒關係。”蘇悅可板著俏臉,生氣地說道。
“行,我相信蘇科長分得清公事和私事。”周平笑著啟動車子。
“你這個人很奇怪。”蘇悅可斜睨著他。
“我怎麼奇怪了?”周平手搭在方向盤上,不動聲色地問道。
“你又不是紀委的人,為什麼對打擊貪腐的事情,這麼上心?”蘇悅可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她覺得周平的動機,有些可疑。
“不是我想調查,是縣裡的徐書記,給我穿小鞋,強行把這事兒分配給了我。”周平苦笑著說道。
“徐赫陽?你怎麼得罪他了?”蘇悅可愣了一下問道。
周平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來她認識徐赫陽,他在心裡感慨,這些官二代的關係,盤根錯節,還真得小心應對。
“可能是我長得帥,他看我不爽吧。”周平才不會跟她解釋,這裡麵的詳細原因。
“就你?還帥?”蘇悅可嗤笑一聲。
周平發現這位蘇科長雖然漂亮,家世也好,但說話挺噎人的,難怪都二十六七歲了,還是單身。
蘇悅可之前一直在機關大院工作,沒有下過基層,對鄉鎮乾部的工作挺好奇的,追問周平每天都乾些什麼。
周平當上鎮長沒多久,手裡目前正在主抓的項目,就是養豬場,他也沒什麼可聊的,就談了談籌建養豬場的事情。
“咯咯咯,你彆逗我笑,你好好的鎮長不當,跑去幫村民修養豬場,你怎麼想的啊?”蘇悅可咯咯嬌笑著問道。
她安全帶緊緊勒在胸脯上,笑起來的時候,花枝亂顫,胸前的那對飽滿,也跟著顫動不停。
周平通過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的胸脯,偷偷吞了口唾沫。
“你剛才說,楊開山喊你是養豬大元帥,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整他的黑材料吧?”蘇悅可忍俊不禁地問道。
她之前在周平麵前,有些繃著,聊開了之後,倒是展露出女孩子的活躍。
“他們罔顧江邊百姓的生死,難道不該受審判嗎?”周平語氣淡淡地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盯著前方道路。
蘇悅可的笑聲,戈然而止,俏臉嚴肅起來,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連修補大壩的錢,都要雁過拔毛,他確實做的很過分。”
說完之後,她側過俏臉,凝視著周平,認真地說道:“周鎮長,我之前對你有些誤解,我向你道歉。”
她之前以為周平是個名利之徒,但是從他幫村民修建養豬場的事情來看,對方是個在乎百姓利益,認真辦實事的好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