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停在路邊,嶽白英臉色蒼白,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周平,周平!”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
直到離得近了,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並不是周平,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從警這麼多年,哪怕是麵對窮凶極惡的匪徒,她都沒這麼緊張過。
“嶽局,你怎麼來了?”周平表情驚訝,主要是嶽白英來的太快了。
“從接到消息,我就往這邊趕,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快到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幸好你沒事兒。”嶽白英一臉慶幸地說道。
周平沒有問,嶽白英怎麼知道他在老機械廠,她是公安局的局長,想用手機定位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楊開山看到周平和嶽白英聊天,眼神一閃,爬起身就跑。
他連丟在地上,兩個裝滿錢的大行李袋,都不要了。
“彆跑,再跑我就開槍了!”周平出聲警告。
楊開山不管不顧,悶頭狂奔,一下子跳進機械廠旁邊的河裡。
河道裡有一套報廢的排汙設備,等周平迅速追了過去,看到楊開山被河裡的過濾網,纏住了腳,正在拚命掙紮。
“救我,周平,救我!”楊開山拚命在水麵上撲騰。
周平脫下外套,正準備跳進河裡,卻被嶽白英拉住胳膊。
“晚上光線暗,太危險了。”嶽白英對他搖了搖頭。
周平遲疑了一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楊開山嗆了幾口水,身子開始緩緩沉入河裡。
周平愣了幾秒,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想通了,一個死去的楊開山,比活著的對大家都有利。
這時,一具香軟豐腴的嬌軀,從後麵抱住了他。
“周平,今天真的是嚇到我了,你答應我,以後不許這樣冒險。”嶽白英用力抱緊了他。
在申勝踩碎手機的那一刻,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她很愛周平,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他的存在,如果失去周平,是她不能接受的打擊。
“嶽姐,你剛才不管不顧的衝過來,太冒險了,萬一站著的人是申勝呢?”周平轉過身,把她抱在懷裡。
嶽白英卻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嬌嗔:“趕緊呸呸呸,不許再說這種晦氣話。”
周平卻心裡一蕩,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嶽白英表情異樣,眼眸閃過羞澀,她從周平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欲望。
作為一名警察,她知道很多人在第一次殺人後,情緒都會受刺激。
有人的表現是惡心嘔吐,有人則是害怕逃避。
周平雖然表現的不一樣,但也說明他內心,並不是眼前表現出來的這樣平靜。
“好弟弟,姐知道你一次殺人,肯定不適應,我們去車裡,姐姐幫你舒緩一下情緒。”嶽白英語氣溫柔地說道。
她表情溫柔地拉著周平,走進車裡,關上車門。
過了一會兒,車子開始有節奏的搖晃起來。
殺人的亢奮,加上環境的刺激,讓周平這次並沒有堅持多久,十多分鐘後,車子就停止了搖晃。
他把臉埋在嶽白英的胸脯,大口大口的喘氣。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嶽白英跨坐在他腿上,溫柔地抱著他的頭,輕聲問道。
“好多了,我以為自己不會在乎的。”周平喘著氣說道。
“你比我勇敢多了,我第一次開槍殺人,吐了好久,還連著做了三天噩夢。”嶽白英溺愛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在嶽白英身上發泄了之後,周平內心的亢奮、緊張、惶恐不安等情緒,都得到了極大的舒緩。
看著眼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周平感覺自己真的很幸運,能遇見這樣的紅顏知己。
“行了,警察要來了,你先走吧,後麵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嶽白英貼心地說道。
死了一個縣長,還有一名公安局的副科長,這不是小案子,如果周平被卷進來,會對他以後的仕途發展,非常不利。
“嶽姐……”周平欲言又止,他不想把壓力都交給嶽白英來承擔。
“彆擔心我,我好歹是公安局長,有能力處理好的。”嶽白英語氣溫柔地說道。
“嶽姐,謝謝你了。”周平心裡升起濃濃的感激。
周平開著車走了,嶽白英在周平離開後,迅速處理了一下現場,看到周圍沒有監控後,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果決,拿起申勝的那把手槍,對著自己手臂來了一槍。
她痛苦地捂著手臂,額頭留下大顆大顆的汗珠。
緩了一會兒,嶽白英拿出手機,撥通市局值班室的電話:“我是嶽白英,在追捕申勝的過程中受傷了,你們立刻協調最近的警力過來。”
……
周平並不知道,嶽白英為了保護他,對著自己胳膊開了一槍的事情。
楊開山已經解決了,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變數,就是徐赫陽。
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唐盈盈的電話。
“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聯係我呢。”唐盈盈接通電話,語氣充滿了幽怨。
“咱們的關係不能曝光,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少聯係為好,你不是想擺脫家族的聯姻麼,現在機會來了。”周平拿著手機說道。
“什麼意思,你抓到徐赫陽的把柄了?”唐盈盈用感興趣地語氣問道。
“眼下有一個機會,但我覺得不夠保險,我想問問,你那邊還知道徐赫陽的什麼把柄嗎?”周平問道。
“他這人很謹慎的,就算有什麼把柄,也不可能讓我知道,但我知道他有寫日記的習慣,你如果能拿到他的日記本,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唐盈盈在電話裡說道。
“好,謝謝你了,我這邊事情有進展,會及時通知你。”周平精神一振。
掛了電話後,他給蘇悅可發了一條微信,讓她在搜查徐赫陽家裡時,想辦法拿到他的日記本。
蘇悅可收到周平的微信,眼神閃了閃,對攔在她身前,正用氣惱神色瞪著她的徐赫陽說道:“徐書記,早點把案子查清楚,也能早點還你清白,你這樣攔著不讓我們調查,不會是心虛了吧?”
“蘇悅可,你少裝,彆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覺得我會為了區區五百萬,就自毀前程?”徐赫陽惱火地說道。
這大晚上的,蘇悅可突然上門,還真把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抱歉,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和你又不熟,還真不了解你。”蘇悅可麵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