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香梅本來不想理他,沒想到孫慶學越說越難聽,她氣惱地說道:“對,我就是給你戴綠帽子了,你死皮賴臉地不離婚,是因為綠毛龜當的很爽嗎?”
站在門口的孫慶學,臉色鐵青,憤怒地說道:“陳香梅,你這騷貨,我要去紀委舉報你!”
說完,他氣衝衝地離開。
周平哭笑不得,歎了口氣,說道:“你何必激怒他呢,事情鬨得太難看,對你名聲也不好。”
“他手裡沒證據,愛舉報隨他去,我不怕!”陳香梅氣呼呼地說道。
“行了,消消氣,升了縣長本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咱們一會兒小酌兩杯。”周平用安慰地語氣說道。
“好弟弟,我要你用嘴喂我喝。”陳香梅伸出雙臂,摟住他脖子,表情要多嬌媚,就有多嬌媚。
“官字兩個口,我今天把你兩個口都喂飽。”周平玩味一笑。
……
有人歡喜有人愁,相比於陳香梅升官的喜氣洋洋,徐赫陽心情就不太好。
縣長死了,下麵有牽連的乾部,也被紀委帶走不少。
他這個縣委書記,雖然沒有被卷入其中,但是也不太好受。
隨著跟楊開山有牽連的乾部和商人,一個一個被挖出來,那五百萬現金的來龍去脈,總算是查清楚了。
可是徐赫陽一點兒都不開心,因為蘇悅可那個賤人,把他日記本搜走了,然後他包養情婦的事情就曝光了。
在他背後家族的施壓下,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掀起波瀾,但是市委組織部已經找他談話了,準備把他調去曲林縣,接替賈有為擔任縣委書記。
他當然不願意,曲林縣那個窮鄉僻野,要什麼沒什麼,去了那個鬼地方,再想做點政績出來,那是千難萬難。
可是市委書記周德光發了話,這件事情基本已經定了,沒有轉圜的餘地。
“瑪德,為什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徐赫陽心裡非常煩躁。
外人都說,巴彥縣的這場風波,是因為縣委書記和縣長內鬥,隻有他徐赫陽心裡清楚,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無緣無故成了背鍋俠,他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徐赫陽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全書記,你好,我是徐赫陽。”他在電話接通後說道。
“徐書記,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是?”全大安語氣充滿疑惑。
他心裡有些警惕,下午周德光已經找他談過話了,他知道自己即將頂替徐赫陽,擔任巴彥縣的縣委書記。
“我馬上要調離了,不過那些跟著我的人,卻沒辦法調走,我想把他們托付給全書記。”徐赫陽說道。
全大安又驚又喜,聽徐赫陽這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想把班底移交給他,如果能接收這批人,他上任之後的工作,就好開展多了。
不過,天上不會掉餡餅,徐赫陽無緣無故對他這麼好,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全書記,我想請你幫個忙,這次縣裡的風波,並不是我在背後煽風點火,我覺得有一股勢力,藏在暗中,我想請你上任後,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徐赫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搞清楚是誰在背後算計他,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這個……”全大安語氣遲疑。
“全書記,你想想,這夥人今天能搞掉楊開山,明天是不是也能陷害你?不把這夥隱藏的勢力揪出來,你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坐得安穩嗎?”徐赫陽用循循善誘地語氣說道。
“徐書記,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抽個時間,見一麵吧。”全大安語氣轉為嚴肅。
“好,我就知道全書記是個聰明人!”徐赫陽笑了。
不過,他的笑容有些冷,他犧牲了自己的利益,便宜了全大安,就是想要挖出背後黑手。
等把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找出來,他要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麼是徐家的怒火!
……
上午,周平開車來到市裡,他是來向市紀委移交巴彥縣大壩調查卷宗的。
剛把車停在市紀委門口,就看見蘇悅可和一個年輕男人拉拉扯扯。
“楊傲冬,你彆再糾纏我,相親是家裡安排的,我根本就沒同意。”蘇悅可氣呼呼地說道。
“蘇悅可,我勸你彆天真了,像我們這種家庭,婚姻不都是家裡說了算嗎?”楊傲冬拉著蘇悅可的手腕,打量著她苗條的身段兒,眼中閃過炙熱。
對於家裡安排的這樁政治聯姻,他是比較滿意的,蘇悅可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那一雙大長腿,在他交過的那麼多女友中,也能名列前三。
這樣要容貌有容貌,要家世有家世的女孩,娶來做老婆,他絕對不吃虧。
“你放手!”周平走過去,握住楊傲冬的手腕。
楊傲冬感覺自己的手腕,仿佛被一把鐵鉗夾住,痛的直吸氣。
“草,你特麼誰呀?”他鬆開蘇悅可的手腕,把憤怒的目光,投向周平。
“周平,你來的正好,我去巴彥縣辦點事情,你帶我一程。”蘇悅可親切地挽住周平胳膊。
她親昵的動作,刺激了楊傲冬,讓他眼睛如毒蛇一般,眯成一條縫。
“看你眼熟,上次在殯儀館,我們見過一麵。”楊傲冬眼神陰冷地打量著周平。
“我是東林鎮的鎮長周平,沒想到楊公子還記得我。”周平微笑著說道。
他知道自己成了蘇悅可的擋箭牌,但他並不在乎,他對楊傲冬這種目中無人的公子哥,天生就缺乏好感。
“連我的女人也敢搶,你完了!”楊傲冬用手指了指周平,鐵青著臉,轉身離開。
周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側過臉苦笑著對蘇悅可說道:“蘇科長,我這個擋箭牌當的,你可滿意?”
“他就是個公子哥,比徐赫陽差遠了,你還會怕他不成?”蘇悅可撒嬌地挽著他胳膊。
“人都走了,咱們就沒必要演戲了吧?”周平看了一眼她的手,苦笑著說道。
“作戲做全套,先上車。”蘇悅可打開車門,坐到了周平的車裡。
周平是來移交卷宗的,既然遇見了蘇悅可,把卷宗交給她也是一樣,便坐回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