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麵,春色無邊。
雖然白冰努力壓抑,用小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那一波波襲來的感覺,還是讓她鼻子裡麵,偶爾發出誘惑的聲音。
“周平,我看你剛才偷拍了許宏達的視頻,你打算怎麼對付他?”白冰喘著氣問道。
她雙手扶著紙箱子,如果不是周平從後麵扶住了她的腰,手腳發軟的她,根本就站不穩。
“許宏達這個家夥,就是天生的小強命,幾次都沒把他徹底踩死,這次我一定讓他翻不了身。”周平揮汗如雨的努力著。
可能是錯覺,一段時間沒見,他感覺白冰的身體更加潤了。
“你和他不是連襟麼,哪來這麼大的怨氣?”白冰哭笑不得地問道。
她被許宏達發配過來看藥品倉庫,感覺都沒有周平的怨氣大呢。
“他可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連襟。”周平冷笑一聲說道。
帶著對許宏達的怨氣,周平結束了戰鬥,在結束的一瞬間,他感覺心裡的怨氣,都發泄不出來不少。
因為秦老不在醫院,周平並沒有在這邊多停留,安撫了白冰一番,讓她暫時忍耐後,就開著車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平接到了周德光打過來的電話。
看著響著鈴聲的手機,周平下意識眯起眼睛。
他知道這個時候周德光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想要做和事佬,調節他和全大安的矛盾。
不過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必須把全大安搞下去。
周平減緩車速,接通電話。
“周平,你現在人在哪裡?”周德光在電話裡問道。
“正在回東林鎮的路上。”周平眼神閃了閃說道。
“先彆回東林鎮,你來一趟我家。”周德光語氣有些霸道。
聽到周德光那霸道的語氣,周平下意識又想起,上次周德光不分青紅皂白,把他發配去黨校學習的事情。
幸好他棋高一著,用自汙的方式,躲過了被發配黨校的命運。
現在黨校那邊已經開課了,就算周德光心裡不爽,也不好用強行插班的方式,再把他發配去黨校,畢竟那樣事情就做的太難看了。
周德光不傻,他還得顧忌秦老對他的看法。
“周書記,我馬上過來。”周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他和周德光之間的裂痕,已經深的無法彌補。
送錦旗的事情,是他對周德光的第一次報複,老周坑了他那麼多次,憑周平的小心眼,可沒打算就這樣算了。
半個小時後,周平把車停在周德光家門口。
還沒有進門,他就看見丁茹妍站在門口等他。
“丁姨,你也在家呢。”周平語氣客氣地打招呼。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丁茹妍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伸手把周平拉到一旁的樹下。
周平探頭看了一眼,沒有在彆墅門口的院子裡,看見全大安的身影,不過花圃倒是被鋤的整整齊齊。
“陳香梅舉報全大安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開了,老周現在很惱火,你進去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兒。”丁茹妍好心地提醒。
“怎麼,看周書記這意思,還是繼續打算保全大安?”周平挑了挑眉。
他現在越發覺得老周這個人,真的是昏庸無能,這樣的性格放在過去,那搞不好就是個末代皇帝。
“老周他心裡掛著政績,全大安這人彆的本事沒有,但有個優點,那就是願意為了老周的麵子工程,衝鋒陷陣。”丁茹妍壓低了聲音說道。
“老街項目鬨得民怨沸騰,這也算是政績?”周平眼中閃過譏諷。
“老百姓沒有發聲音的渠道,所以他們的意見不重要。”丁茹妍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覺得周平現在也是官場中人,應該懂這裡麵的道理。
“謝謝丁姨,我心裡有數了。”周平感激地說道。
他現在特彆慶幸,自己能認識丁茹妍,沒有她在周德光身邊,幫他通風報信,他不知道要吃多少悶虧。
“這個周末你有時間嗎,我約了子衿逛街,你過來幫我們提東西。”丁茹妍俏臉微紅地說道。
周平立刻懂了這裡麵的意思,一臉期待地說道:“十分榮幸。”
周德光還在彆墅裡等著,他也不方便和丁茹妍聊太多,便走進彆墅。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全大安那張黑如鍋灰的臉。
全大安臭著一張臉,在看見周平之後,沒好氣地質問道:“周平,陳香梅舉報我,是不是你在後麵搞的鬼?”
他看向周平的眼神,凶巴巴的,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
周德光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他平時很少在家裡抽煙,這是他心情不太好的表現。
“全書記,你這話倒是說的稀奇,我一個小鎮長,何德何能,居然能指揮陳香梅堂堂一個縣長?”周平笑著反問道。
周德光彈了彈煙灰,說道:“你自己屁股不乾淨,彆埋怨周平,趕緊聊正事兒。”
他也覺得這事兒,和周平應該沒什麼關係,完全是縣長和縣委書記的權利爭奪造成的。
但是縣長實名舉報縣委書記,這件事情影響非常惡劣,連省裡都打電話過來過問了,他必須趕緊解決。
“周平,我現在被紀委調查了,手頭工作被暫停,但是老街改造的項目不能停,周書記打算讓你來負責這事兒。”全大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說道。
在他看來,老街改造可是個肥差,最重要的是,如果把事情辦漂亮了,能在周德光麵前大大露臉,這意味離升職就不遠了。
“謝謝周書記的信任。”周平當然不會拒絕。
老街改造之後,被劃分為縣裡直接管轄的旅遊區,他們東林鎮也有一部分地方,被劃分了進去。
如何規劃,直接影響到了東林鎮以後的發展。
“周平,我就一個要求,那個送錦旗的商戶,一分錢都彆給!”周德光陰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