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姐在說話,你剛才的電話,把表姐也吵醒了。”白柳音心虛地撒謊。
周平感覺她撒謊的樣子很有趣,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一起動。
白柳音都快哭了,手上動作越來越快,隻盼著趕緊結束。
許晴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搶過手機,說道:“寒雲,小音跟我在一起,你這喝了酒就話多的毛病,得改改,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打電話過來。”
“抱歉抱歉,打擾你們了。”方寒雲說完,打了個酒嗝。
“到底喝了多少酒呀,掛了啊。”許晴直接掛了電話。
周平突然悶哼一聲,白柳音感覺手心一熱,頓時僵住了。
她看著黏糊糊的手,羞得無地自容。
周平卻笑得得意,說道:“白老師,還說自己不會,技術不錯嘛。”
白柳音又羞又氣,趕緊去洗手,羞惱說道:“混蛋!下次彆想我再幫你!”
“你還想著下次呢?虧還沒吃夠是吧?”許晴恨鐵不成地瞪了她一眼。
她感覺白柳音的性格,也太軟弱了,完全被周平拿捏。
周平懶洋洋靠在牆上,看著兩個女人羞臊的樣子,在心裡偷笑。
“周平,我警告你,今天是意外,以後不許你再欺負小音。”許晴凶巴巴地瞪著周平。
“我可沒有欺負她,隻是讓我們三個人,擁有了一個共同的小秘密而已。”周平嘴角掛著慵懶的笑容。
說完,他困倦打了個哈欠,又說道:“時間很晚了,我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許晴氣惱地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很想衝過去給他一腳。
等周平離開,白柳音才敢抬頭。
她看著許晴,眼眶微紅:“許姐,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許晴歎了口氣,眼中閃過憐惜,說道:“彆這麼說自己,你隻是不善於拒絕彆人而已。”
“可是,我不僅自己偷偷那樣,還幫著周哥做那事,難道我是天生的蕩婦?”白柳音咬著唇,聲音帶著哭腔。
“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個混蛋逼你做的。”許晴明白她內心的糾結。
她輕輕把白柳音抱在懷裡,眼中閃過羞澀,湊在她耳邊說道:“告訴你個秘密,我以前在上大學時,也經常偷偷做手藝活兒。”
“啊?”白柳音小嘴微張,表情驚詫。
“而且,我的處女膜,是我自己弄破的。”許晴小聲說道。
白柳音美目瞪的更大了,她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秘密。
“許姐,你……”她話剛出口,就被打斷。
“彆說了,這種事沒有對錯,你就當做了個夢。”許晴突然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互相交換了秘密,白柳音緊張的心情,緩解了很多。
白柳音偷偷瞥了許晴一眼,發現對方也正看著她,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異樣。
周平那話沒說錯,從今天起,她和許晴的關係,不再是單純的姑嫂,而是擁有共同秘密的閨蜜。
“我去睡了。”白柳音小聲說道,快步往外走。
許晴跟在她身後,猶豫了一下開口:“那個,我周一得去省城參加青乾班,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打算回家看看。”白柳音輕聲說道。
許晴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到了一聲晚安。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青乾班開課的日子。
周平把車停在省黨校門口,打量著黨校大門,心裡有些感慨。
一般乾部來黨校進修,無外乎兩種結果,回去後要麼被閒賦,要麼被提拔。
他明顯就屬於後者。
“聽說第一天上課,歸部長會過來。”許晴坐在副駕位置,語氣憧憬地說道。
作為一名剛踏入仕途的女性乾部,對於歸鬱林這樣的官場女大佬,她當然是崇拜和佩服的。
“聽說歸部長比舒副省長年輕,是省級乾部裡麵,年齡最小的,可她平時太低調,很少出現在媒體上。”周平說道。
“走吧,我們先進教室,第一天開課,遲到可不好。”許晴打開車門。
走進教室之後,周平發現不少人來的都比他早。
看到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空著,他走過去坐下,觀察著周圍環境。
教室裡坐滿了來自全省各地的青年乾部,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許晴坐在他旁邊,不時低頭看表。
“還有五分鐘。”她小聲說道。
周平點點頭,目光掃過教室前方懸掛的紅色橫幅:“全省青年乾部培訓班開學典禮。”
過了片刻,教室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她穿著深藍色西裝套裙,頭發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左胸彆著一枚小小的黨徽。
教室裡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請坐。”歸鬱林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
她走到講島中央,目光掃過全場,沒有拿任何講稿。
周平注意到她的眼睛,漆黑、銳利,像能看透人心。
“我不習慣講官話套話。”歸鬱林開口,語氣平靜。
她掃視了坐在教室的青年乾部一眼,繼續說道:“我隻問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來這裡?”
教室裡鴉雀無聲,明顯大家都在思考。
看到沒人回答,歸鬱林繼續說道:“既然沒人回答,那我開始上課,今天第一課的內容為,青年乾部的使命和責任。”
周平坐直了身體,凝神傾聽。
其實這些內容,平時開會的時候,他們都是學習過的。
但是他發現坐在教室裡的所有人,都露出認真傾聽的表情。
因為站在台上講課這個人的身份不一樣,哪怕她講的內容再枯燥無趣,也沒人敢走神。
“所以,權力的本質是責任,不是特權。”歸鬱林說到這裡,突然看向周平的方向,“第三排這位同誌,你同意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周平。
許晴在桌下輕輕碰了碰周平的腿,提醒他趕緊站起來回答。
周平站起來,直視歸鬱林的眼睛,說道:“歸部長,我認為權力更像一把雙刃劍,責任是劍柄,而特權是劍刃,握得好能披荊斬棘,握不好會傷及自身。”
他說話時的表情,特彆自信。
歸鬱林臉上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表情。
“有意思的比喻。”她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周平,來自益都市。”周平回答道。
“周平同誌。”歸鬱林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對他點了點頭,“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結業時,你的答案會更成熟。”
下課鈴響起時,歸鬱林沒有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地宣布下課。
臨走前,她看了周平一眼:“周平同誌,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辦公室聊聊,在三樓東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