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瞬間瞪大眼睛。
這是什麼?!!!好好吃啊。
兩個小孩擠在櫅的身邊嚷嚷著還要吃,她們的父母則和醫療隊的人敘起了舊。
“你們這次來,感覺變化有些大啊。”守門女人擠到火堆邊上,一邊伸手烤火一邊說。
豈止是變化大,要不是長相沒變,就那一身怪異的衣服,她都差點沒認出來。
守門的這對男女以前也是祝葵的侍從,隻是她在大城的房子總要有人看守,就安排了他們留在這邊。
守門人和醫療隊員的人坐在一起開始敘舊,太多變化了,總得慢慢說。
一直說到粟米粥熬好。
櫅用木勺子將陶罐裡的粥舀出來,遞給隸。
“餓很久了吧?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這兩個隸給她們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報,幾碗粥實在算不了什麼。
兩個隸抖著手接過粟米粥後,連話都來不及說,先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他們記憶中的粟米粥已經很美味了,但這碗加了肉末、蘑菇丁和葵菜的粥,卻比記憶裡的還要好吃。
“這兩人不是老大的人?”守門人這才注意到這倆人有點不一樣,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醫療隊的人一樣,還以為是自己人。
“路邊遇到的,告訴了我們很多事。”
“對了,你可知道,城主病危啊?”櫅想起還是跟守門人確認一下這個情報,他們倆常年住在城裡,對這個消息肯定不陌生。
兩個守門人互看一眼,歎口氣:“當然知道,城主病了很多天,不止是他,城裡還有很多人,我們也是不久之前才自己好的。.”
“老大預料到巫醫死了之後,城裡要亂,所以讓我們帶了藥的。”櫅靠近守門人耳邊低聲說。
守門人看了那兩個隸一眼,端著碗起身,把櫅帶到她自己住的那間房子去。
既然是路邊撿來的外人,當然不能隨便讓他們聽到了。
等到進了守門人住的那間昏暗的草房以後,櫅才變回正常的說話音量:“城裡的事情,我聽那兩人說了不少,但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確認一下。”
“城主,外麵來了幾個人,她們說自己是遊商的侍從,手裡有藥可以治你的病。”城主的奴隸跑到他床前,很高興的通知他這個消息。
遊商的大名連城裡的奴隸都聽說過,所以那幾個人報出身份以後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進來告訴城主了。
屋裡的侍從有點猶豫,城主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救?
不過遊商,就是那個把砸碎神像的女人帶走的遊商?是聽說過她本事很大,但她難道連巫醫的事情都會做嗎?
就在侍從們有點懷疑的時候,櫅已經帶著自己的隊員跨進城主居住的這片地方。
門外那些侍從一聽到他們的身份就把她們放進來了,有個侍從還小聲的說他家裡也有病重不起的人,希望治好了城主以後,能去他們家裡看看。
因為用夯土建了高高的土台,所以這一片的房子比附近房子都要高出一截。
醫療隊員們通過斜坡走到一間房門前,門馬上打開了,幾個高壯的侍從站在門邊上,手裡拿著鐵矛,眼神不是很好的讓他們進去。
櫅倒是不害怕,這些侍從知道她們是祝葵的人,不敢對她們怎麼樣。因為祝葵不光有好名聲,還有一些關於惹到她,她就會像變了個人一樣殘暴的名聲。
床上的城主睡的昏昏沉沉的,壓根不知道有人來。
“你們的藥真有用?”侍從很懷疑。
城主病的這麼重,就是以前的老巫醫,也不一定能治好呢。
櫅沒說話,隻是從背後的竹筐裡掏出陶罐,倒出一碗褐色的藥汁。
“你把城主扶坐起來,不然藥喂不進去。”櫅直接衝著最壯的那個城主侍從下令。
那男人不情不願的走過來。
沒辦法,他還是希望城主的病可以好的,因為他一家子都靠著城主吃飯呢。
櫅拿著一個長長的勺子,把城主嘴掰開,舀了一勺藥,直接往嘴裡一塞。
病的神誌不清的城主猛地眼睛一瞪,差點乾嘔出來。
“咳,後期病人已經不能自行吞咽,所以需要這種勺子塞進喉嚨裡麵喂藥。”櫅解釋了一句。
扶著城主的侍從茫然的瞪她一眼。
說的什麼?一句話有好幾個字都聽不懂。
可能是勺子塞在喉嚨的感覺太難受了,也可能求生意誌爆發,城主居然醒了,看見櫅手裡的藥,主動湊過去一口乾掉。
見他這麼讓人省心,櫅想了想,掏出一顆麥芽糖,剝開後塞進城主嘴裡。
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城主頓時像回光返照一樣來了精神。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