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感覺自己的喉嚨都乾澀起來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表嫂,你……你不用做什麼,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就好。”
蘇思雨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她的臉緩緩湊近周平,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周平的臉上,嬌聲說道:“周平,表嫂不信呢,你得給表嫂個保證呀,要不……”
她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周平的嘴唇上,頓了頓後又抬眸,眼中滿是勾人的意味,說道:“要不,表嫂用個特殊的方式讓你記住,可不許忘了這承諾哦。”
說完,蘇思雨竟緩緩閉上了眼睛,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她的臉朝著周平又湊近了些許,那架勢仿佛是要吻上周平一般。
周平瞪大了眼睛,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表嫂那溫熱的氣息,還有那近在咫尺的柔軟。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滾燙而曖昧起來。
周平的手緊張地攥緊了沙發扶手,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要觸碰到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是一陣喧嘩聲,像是有一群人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蘇思雨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猛地睜開眼睛,迅速往後退開,臉上滿是慌亂,那原本緋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她手忙腳亂地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眼神都不敢再看向周平了,隻是低聲說道:“周平,你可千萬彆忘了答應幫表嫂保密的。”
周平也從那慌亂又曖昧的氛圍中回過神來,他胡亂地點了點頭,心跳卻依舊急促得厲害,還沒等他再說什麼,門就被敲響了。
“警察,開門接受檢查!”一個粗魯的男人聲音,從外麵傳出。
“怎麼會有警察?”周平心裡一驚。
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雖然喬裝打扮,但還是被陳萬堂的人認出來了。
對方將計就計,打算給他扣一口黑鍋,讓他黃泥巴落進褲襠,不是屎也成了屎。
蘇思雨當機立斷,伸手拉開窗簾,語氣急促地說道:“窗戶沒裝防盜網,後麵是兩棟樓之間的縫隙,雖然窄了點兒,但是能過人,你趕緊走。”
“表嫂,那你怎麼辦?”陳陽擔心地問道。
“我本來就在這裡上班,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怕他們查。”蘇思雨拉開窗戶,催促周平快點走。
好在這裡是一樓,周平翻出去很簡單,後麵是兩棟居民樓之間的間隔縫隙,特彆的窄,隻有半米寬,地上全都是汙水和垃圾袋。
周平側著身體,在樓宇縫隙中挪動,他隱約聽見包間裡麵,傳來“蹲下”的粗暴吼聲。
“瑪德,差點陰溝裡翻船,算計我是吧?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周平拿起手機,給嶽白英打電話。
這裡是老城區,很多居民樓都是違章建築,他從樓宇縫隙擠出來後,是一條巷子,正好在足療城的後麵。
周平一抬頭,正好看見足療城二樓,亮著曖昧的粉紅色燈光。
“周平,有什麼事嗎?”電話接通後,裡麵傳出嶽白英溫柔的聲音。
這位強勢的鐵腕女局長,也隻有在麵對周平時,才會表露出她溫柔的一麵。
“嶽局,今天市局有行動?”周平眯著眼睛問道。
這夥突然冒出來臨檢的警察,來曆有些蹊蹺,他首先得搞清楚,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真有人在背後算計他。
“沒有行動啊,怎麼了?”嶽白英語氣疑惑地問道。
“嶽局,我給你報個車牌,你幫我查查是下麵哪個分局的警車。”周平走了幾步,看到巷子口,停著一輛警車。
他還看到一個穿著警服,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正在向大堂經理訊問什麼。
因為小巷子光線昏暗,倒是沒人發現他。
嶽白英聽完周平報的車牌,過了一會兒,疑惑地問道:“你確定號碼沒報錯?全市登記的警車中,沒有這個號碼。”
“這就有意思了,假冒警察?”周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專門來搞他的,還是裝成警察,來足療城打秋風。
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那當然是抓起來再說。
“誰假冒警察?”嶽白英語氣嚴肅地問道。
“嶽局,你趕緊安排人來雨霖路的足療城,遲了我擔心人跑了。”周平說道。
“你注意安全,彆輕舉妄動。”嶽白英匆匆說完,掛了電話。
周平看到又有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從足療城出來,其中一個還拉著蘇思雨胳膊,表情嚴厲地對她質問著什麼。
周平眯著眼睛,悄悄往那邊靠過去。
“沒人,我進去的時候,房間就是空的,我正準備詢問經理,你們就來了。”蘇思雨一臉冤枉地說道。
“小婊子,不老實!”穿著警服的絡腮胡,用力一耳光,抽在蘇思雨臉上。
周平眼神一寒,他並沒有莽撞的衝出去,而是從地上撿起一個塑料袋,貓著身子竄過去,把塑料袋塞進假冒警車的排氣口。
“我和他又不認識,我犯得著包庇他嗎?”蘇思雨捂著臉,哭哭唧唧地說道。
“我跟你說,那人是個通緝犯,危險得很,你們誰要是見了他,馬上打電話報警。”絡腮胡臉色嚴肅地說道。
那大堂經理,看起來也不認識絡腮胡,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不停地點頭哈腰。
“胡隊,既然人沒抓到,我們先回局裡。”一個瘦個子警察說道。
“把她也帶走。”絡腮胡用手指了指蘇思雨。
“我不走,我就是個普通的足療技師,又沒做違法的事情。”蘇思雨花容變色,驚慌地後退。
兩個警察凶神惡煞,拉著蘇思雨的胳膊,把她強行塞進警車。
絡腮胡用貪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蘇思雨豐腴的身體,把足療城的經理招過來,又威脅恐嚇了一番。
周平躲在一旁,看見這一幕,氣得直咬牙。
不過,車子被他做了手腳,他也不擔心這夥人跑了。